的一面。她知道儿子恨她,恨到入骨。她想过自己老时,儿子会侍于榻前侍奉汤药,奉上粥食,可是,却万万没有料到要拌着仇恨一起入餐的……
她呆呆的看着李景熙的眼神,明明饿的已头晕眼花,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突然推开打碎了他手上的碗食。
李景熙面露嘲讽,道:“来人……给我灌!”
卫氏发出惊慌的叫声。却因为虚弱,很快被狼狈的灌下食物。
“以后卫夫人不吃饭,唯你们是问!”李景熙道。
下人们瑟瑟发抖,只觉他真如地狱恶鬼一般。
“母亲一定要好好活着。”李景熙给她盖上被角,掖了掖道:“儿子定会常常来看你的……”
卫氏开始瑟瑟发起抖来。他身上有着镇南王的血脉,爱憎分明,恨人时,竟如此绝情,可怕……
“媚妃一定很得宠,儿子一定好好打听她是怎么爬上皇伯父的龙榻的……”李景熙道:“再来说与母亲听,母亲教的她极好的,不枉最得母亲的疼爱。世子袭了王位,姐姐又成了媚妃,母亲以后一定能得诰命之封,啊,不对……父王都快死了,只怕母亲的诰封朝廷不会下达。媚妃娘娘若是生下皇子,也不知道能不能被宗室所容……有点担心呢……”
他每说一句,卫氏的脸就白一分。
底下的下人更是瑟瑟发抖,哑雀无声。
李景熙用这世上最恶毒的语言发泄了一通以后,才淡定的出去了。
出来后,对身后的人道:“若是她病了,一定要用最好的汤药,若是饿了,给我灌。她现在死了岂不便宜她,我会让她亲眼看看她亲手教出来的儿女是怎么把自己作死的……”
“是……”那人应了一声,便看着李景熙大踏步的走了。
李景炎看他回来,便道:“你又何必去见她,你总见她,就总会想起旧事,不开心,咱们就只往前走吧,别回头看了。大家各过各的不好吗?!”
“我只是放不下……”李景熙道:“……哥哥,你可知我曾多嫉妒李君眉和李景瑜?!”
李景炎听了不说话。
“他们拿着最好的牌,得了最多的宠爱,只当咱们是隐形人,到现在却将牌打成了这样,还连累了咱们……”李景熙道:“好处一样没有,利用时毫不犹豫的将我们推出去,现在出了丑事还要连累我们,我不甘心,我恨。我不好过,我也不让她好过,我要让她知道她错了,错的多离谱。”
“你会逼疯她的,你也不会好受……”李景炎道。
“疯就疯了,只要她活着……”李景熙毫不在意的道。
李景炎知道这件事在他心里根本没有过去过,一时也不知道劝什么,只能叹气。
有人面对背叛,可以成为陌路,也有人陷在痛苦中无法自拔,变成怨恨。每个人处理的方式不一样。
他只是心疼景熙如此性情大变,到底是因为伤心。
罢了,都是作孽。
老王妃最近也不大安份,虽没有寻死之意了,但是一直吵着要去见佛祖。李君玉不在,也没人肯理她。李景炎更是问都不问,厌恶都来不及。
到最后还是因为闹的不像样,弄月和玫兰只好走了趟。
两人现在成了王府主事的管事,因是郡主身边的人,硬气的自与旁人不同。
到达殿中时,站在那儿,就有一种独与旁人不同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