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玉只站着不走,像霜打了的茄子。
李君玉百无聊赖,又磨蹭了一会,见沈君瑜铁了心的只不理她,又见时辰不早,才一步一回头的牵马走了。
沈君瑜也不好受,在帐中轻轻叹了一声。
李君玉心中郁闷,便去寻了几只猎物,这才回到前方帐中,有些内监还未睡下,都在喝酒说话。
那领头内监见她回来,见她手上又有猎物,便笑着道:“郡主果然厉害,竟打了这许多猎物回来,我还以为晚上这些都回窝了呢……”
“耐心寻些总能找到,所以花了些时候。”李君玉笑着道:“我马上叫人烤出来,再与大人同饮一杯。”
内监自是喜不自胜,心中毫无怀疑。
这一路来,李君玉费了不少心思与他套交情,渐渐的,倒有了几分惺惺相惜的意思了。
一时肉和酒都上来了,李君玉笑眯眯的敬了他一杯,道:“大人,你说要是我进了京,可以做个什么官?”
内监觉得她只怕熬了许久了才问出心里的话,见进京日近,只怕急了,便笑着道:“郡主觉得呢?!”
“我对京中的官位不大了解,要我说,至少能做个丞相吧,天天上朝下朝,多风光……”李君玉笑着道。
内监哈哈大笑,道:“郡主是武将,丞相可是文职。”
“可是我听说丞相是最大的官了,我可不做小官……”李君玉道:“等进了京,我求一求皇上,讨个官来做,以后也懒得回云南了,那边甚是无趣。京中定然繁华,盖过云南的……”
“京中自是繁华如景。”内监笑着道:“郡主去了怕是更不想回了,只是说做官这事啊,郡主还是慎言,现任丞相可是裴大人,裴大人位高权重,若是郡主贸然要讨他的官做,只怕他定对郡主怀恨在心,裴寂裴大人可是皇太后的兄长,在朝中权倾朝野呢……”
“是吗?!”李君玉眯了眯眼睛,道:“管他来头多大,还能大得过皇上去,只要皇上不给他做这个官,我就不信他能拦得住我?!”
内监本就是皇帝的心腹,一向与裴寂一党不和,一听这话便是一喜,道:“……郡主若是真进京做官,能将裴寂给拉下来,丞相位只怕也好坐上……”
李君玉还真认真的想了起来。
内监也只是这么一说,酒后之言,但是心中却认为她既然是想要讨得官做,只怕是真想进京为官,不想回去的了,这也正是陛下乐意见到的。
自以为试探到李君玉真心,内监心中大为满意。
李君玉与他喝着喝着,他就醉了。李君玉命人将他扶进帐中休息,脸色渐渐冷了下来。
她进了顾长娆帐中,道:“我府上庶长姐现在成了媚妃,娆姐姐,你要早做应对,进了宫怕是避不开她……”
顾长娆有些惊讶。
“惭愧,王府教养丢人。”李君玉无奈的道,“此女心性偏激,你要小心。若是对上,也不必留手,她若找死,只管让她去死。”
顾长娆却笑道:“郡主没有怜惜就好,不然我还真不好对付她。不过我却是不怕的,论起姿色,我比她如何?!”
“她不及娆姐姐,远远不及……”李君玉道:“我也远不及娆姐姐。”
“那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顾长娆笑着道:“郡主莫为我担忧,我心中早有谋算,知道正帝的喜好和癖好,一定能抓住他的心。她若要挡路,我也不会客气就是了……”
“她是个蠢的,就怕她会坏了你的计划。”李君玉道:“而且还疯,做事不计后果。”
顾长娆见她面有无奈,有些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