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过,只怕心中也恨着自己召世子进京一事。
“镇南王这老谋深算的老狐狸,只怕怀恨在心了……”正帝道。
“再如此,王妃和世子也已经在路上了,此次一同进京的还有王府庶长女,听闻卫夫人是想要她进京请贵妃作主为她择婿的……”刘资道:“只怕是想要笼络京中的一些势力,作为助力,共同对抗战郡主了,只怕世子也感觉到了威胁。”
“云南发了大水,依老奴看,只怕战郡主还是得将百官沉河,她这样的心性,就是天生的军人性子,如今又无法无天,只怕克制不住呢……”刘资笑着道。
正帝虽有些忌惮,却是笑了,并不在意此事,道:“沉了河也好,也能拔去了云南镇南王所控的棋子。这些年镇南王在云南府设百官,所行所径,倒有一副小朝廷的样子。”
他们窝里斗死了,正帝都不管,只要相互制衡既可,只要不要另一个出了头,失了衡就行。
刘资自然明白正帝的意思,笑着道:“以老奴看,郡主所为,当以嘉奖才是。”
“正是,这一次赏些东西去吧……”正帝在折子上批复了,只是镇南王的折子却是只有一个阅字,无回复,显得更是意味深长。与对李君玉长长的批复对比,实在对比鲜明。
正帝既然要借战郡主打压镇南王,自然要先将人给捧起来。
镇南王可真有意思,字里行间分明在写李君玉有不臣之心之意。正帝心中冷笑,就算她有,第一件事,也是先压下你。
正帝批复完,搁了御笔,道:“火速送到云南,带着赏赐去,密切盯着那边的事,一有动静,即刻回复,不可耽误。还有,加派人手,快些接贤王妃与世子进京。”
“是。”刘资忙笑着应了。
“镇南王府收拾的怎么样了?”正帝道。
“已经收拾妥当,一切俱都是按照规制来的,十分豪华,王妃与世子到了,正然住的舒心舒适,陛下放心。”刘资道。
正帝闭目沉吟了一会,突然笑了,道:“以后可以接郡主进京选婿,你可要为她多留意一些,免得她进了京还要怨你。”
“是,老奴一直留心着呢……”刘资笑眯眯的道。
正帝也有自己的考量,眯了眸道:“你说她嫁入皇室如何?!”
刘资吃了一惊,随即了然,笑着道:“只是不知哪位皇子与其相配,只怕还得要郡主自个儿选。”
正帝哈哈大笑,道:“正是此理,总要叫她满意。”
他心中虽然猜忌,但是战郡主只是一女子,到底好办,若真降不住时,一道圣旨将她嫁入皇室,她能待如何?
刘资真是惊觉正帝的阴险狡诈,让侄女嫁给儿子,这种事也就只有皇家才能发生。
皇室什么阴暗的事没有?!这种事想来也实在正常不过。只是未免恶毒了些。虽然定会引人非议,但到底也出了五服,虽出同族,正帝若真要在宗室中人选,只怕也没有人敢非议。
一切,就算乱你好伦,也不过是为了政治考虑。
刘资不敢再说下去,只笑着道:“世子与王府庶长女到了,只怕贵妃娘娘有的忙了,虽是庶长女,到底出身尊贵,要挑一夫婿,到底费心。”
王府庶母却与贵妃同出一门,只怕这庶长女一来真要赖上贵妃,真能将卫贵妃给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