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玉心一紧,忙跑了进去,慕容沛脸色苍白,十分难看,熬了这么多天,结果却是这种结果,李君玉心中升起狂怒来。
“外祖?!”李君玉急道:“是怎么回事?”
“大人是急怒攻心所致!”一军医憔悴的道:“……河堤又决了堤,这简直是不肯让人有活路啊……大人他这几日本就有些低热,如今一定要好好休养,否则……本就有些不舒服,加上年纪大了,只怕不容乐观。”
慕容沛苦笑道:“天意弄人。”
“外祖……”李君玉眸中带着愤怒,道:“外祖,一切有我,你安心休息,剩下的一切,我一定安排好。”
正说着,外面有人跑过来道:“大人,郡主,外面难民都闹起来了,有好些要寻死的,不肯呆在山上了……”
“民意已压抑到极致,沸腾生变,现在民愤升到最高处,再闹下去,只怕……”有一大将不容乐观的道。
慕容沛急的要坐起来。却被李君玉给按下,道:“外祖,有我呢,你好好养着。若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我还有何用?”
民愤既起,给他们一个出泄口就是了。
“肖铮,去将当初监督建堤的所有涉事官员,全部从军中提过来……”李君玉道。
肖铮早已经看那些猪狗不如的官员不顺眼了,借此机会能除了他们,又能平民愤,他们也能解解这些日子以来的所有苦痛。
李君玉眼底很沉,道:“……我要将他们全部沉河祭奠死去的无辜百姓,给他们一个公道。”
慕容沛看她已经决断,才松了一口气,虽然偏激了些,但是事急从权,到了这个时候,这也是最快最迅速平息民怨的办法。
幕僚道:“虽仓促了些,可是现在是最好最快的办法了,请让我助郡主一臂之力。”
“劳累先生。”李君玉虽愤极,却还是记得礼数。十分知遇。
慕容千道:“父亲别忧,我随玉儿一同去便是,定不会让民意生变,外祖放心……”
慕容沛点头,心中一松,看着他们一行出去了。
外面果然民声沸腾,许多失了家园的人有的在寻死觅活,有些要与贪官同归于尽,还有一些在寻家伙,打算杀些当初建堤之人再一起下地狱……
人人眼中无不都是绝望和愤恨,压抑了太久的绝望,到了这时随着河堤的再次崩溃,再也支撑不下去了。
李君玉朗声道:“……贪官横行,才致河堤一溃千里,今日我定给大家一个公道。大家若是悲愤,还请随我一同去河堤上围观。”
她这一声,不亚于罗鼓喧天,百姓们一见是战郡主,到底是心里服的,许多人已经从愤怒转变为悲泣了,只是却没了眼泪,眼中都带着说不出的绝望和无助,还有一些麻木。
李君玉心中一沉,她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她知道若不给他们一份希望,这些人,能活下来的没多少,走向极端的也会更多……
舟来了,李君玉带着人转战河堤。
贪官们都被捆成了棕子,多日的关押已让他们倍受煎熬,如今再一看众人吃人的眼神,一时之间,说不出的惊惧,又惊又怕,有好几人已经尿了裤子,吓的瑟瑟发抖。
有许多百姓犹豫了一下,有些还是跟着来了,或划水,或支着木头,或跟着舟来了许多。
他们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