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殷媚的连连磕头和求饶却拯救不了他,已有两个魁梧的家丁一左一右地把他拖了出去,一个家丁粗暴地撕裂他的衣服,把他剥得光溜溜的按在房前小院的地上跪着,另一个举起长鞭狠狠朝他的背上和臀上抽去。
既然楚连墨刻意吩咐了“重打”,那些家丁就一点都不会手下留情,一鞭子就溅起一朵血花。不到十鞭子,殷媚原本白皙光洁的臀背处就已经一片血肉模糊,再也没了一块好肉。
要不是怕出人命,楚连墨不介意再多抽些鞭子。
他没有兴趣再去理会惨叫连连的殷媚,只是命家丁堵住他的嘴,然后将柔和了不少的目光看向了齐萧筠,“你受委屈了。本王这样的处置你还满意吗?”
“谢王爷替我做主。”
实际上,齐萧筠本人在这方面倒并没有受什么委屈。不过他既然占了原主的身体,帮原主出下气也是应该的。
可怜那周筠应是死在了那次高烧中,才会被自己的灵魂占据身体。他可以算作是被殷媚害死的。
楚连墨凝视着虽然在谢恩但却语气淡然、眼神中似乎含着某种骄傲的齐萧筠,忽然轻轻唤了一声:“阿筠……你好像真的变得和以前大不相同了。”
他的语气中并无责怪,反而显得颇含欣赏之意似的。
齐萧筠因这声温柔的“阿筠”而心头一颤。
他明知道楚连墨呼唤的人是周筠,但,从前他的父皇、母妃和大皇兄就是这样唤他的。
母妃早已经不在,而父皇与皇兄,如今和自己也已是如隔参商,再难有相见之日。
思绪至此,齐萧筠不由得心头酸涩,眼圈微微泛红。
“阿筠你怎么了?”楚连墨注意到了他的情绪变化,“本王并没有说你这样不好的意思。好了,今日天色已晚,我们就寝吧。”
说着,楚连墨便往床上一坐。
“……”这时齐萧筠意识到了一个严峻的问题——身为楚连墨的侍妾,是不是要跟他做些这样那样的事?
即使是用着别人的身体,那种事也是万万不想做的!
这时楚连墨伸开了双臂。
……干什么?要抱?
“愣着做什么?还不替本王宽衣?”
哦,原来是宽衣。
松了口气的齐萧筠连忙上前,去给楚连墨宽解腰带。
这些事他做倒是能做,心中却多少有些不忿——想自己一个从小锦衣玉食的皇子,从来都是下人服饰自己宽衣,哪儿有自己替别人宽衣解带的时候?
楚连墨,你凭什么?
只是如今若在楚国贸然暴露身份只怕会陷入险境,为了保命,也只好忍这一时之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