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纠结这个，总觉得味道再不好，也不可能比他妈做的饭菜更难吃。
“你饿不饿？要不然我先下点鱼丸吃？”
“都可以。”
于是闻知湘就煮了几个鸡蛋，鱼丸放到蒸锅蒸出来。他调了一个微微辣的酱汁，鸡蛋剥壳切瓣，和鱼丸一起摆在盘子里淋上酱汁。
两个人的分量是一样的，闻知湘吃东西，向来只吃六七分饱。可是你的七分饱和我的七分饱不一样，陆源是一顿饭能干四碗饭的人，吃了这一盘子鱼丸跟鸡蛋，吃了跟没吃一样。偏偏这时候闻知湘问他：“吃饱没有？”
陆源说：“吃饱了吃饱了。”不怕别的，怕老婆太辛苦。
闻知湘以为他真的吃饱了，开口说：“那馄饨我们中午做？”
陆源：“……那不行，得早上吃。”
“为什么？”
“中午我要去乔颂章家拜年。”
闻知湘心说原来如此，不过面色还是微微有些沮丧，陆源看出来了，两个人面对面坐着小马扎，陆源凑过去一点，然后在闻知湘脸上亲了一下，笑眯眯地问他，“怎么了？怎么一下子就不高兴了？”
闻知湘说：“没有不高兴。只不过我今天没有什么事儿，想和你待一天。结果没想到你有事。”他又笑着说：“也是我想当然了，生意人过年就没有不忙的。越是过年这段时间，越是走人情拉关系的好时机，可不能错过了。”
陆源说：“那没事儿，你跟我一块儿去。咱们夫夫两个一块给别人拜年去。我跟你说，他们家王婶做菜做的可好了，尤其是做药膳，滋味真的好。”
闻知湘却轻轻的摇摇头，“非亲非故的，我不好上门，容易惹别人嫌弃。”
“什么叫做非亲非故？我和人家有旧，你是我爱人，怎么就不能上门？这样好了，要是你觉得不太合适，那我把夏文也叫上。”
闻知湘：“……我还是不去了。”他脸颊微微红了红，主要是陆源每次跟他说话，眼神和语气都好真诚，可是说的话却好直白，让他有些招架不住。“我好久没一整天看书，既然你有事，今天我看书也是一样的。剥虾剥虾。”
陆源也不勉强他，闻知湘大概是不会喜欢酒桌上的气氛的。和乔颂章他们这些同龄人聚会不一样，跟乔老哥那些生意人一起聚会，喝着喝着，就喜欢开一些不太雅观的玩笑。而陆源又需要逢场作戏，他不想闻知湘看到自己在酒桌上跟别人胡吃海喝，还聊荤段子的样子，这样的自己破坏他在闻知湘心中的形象。
可是他也不想想，闻知湘不是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什么形象不形象的，压根不存在。
虾肉切碎，猪肉剁细，包的是元宝形状的馄饨，起锅烧水，闻知湘问陆源要吃多少个，陆源已经忙活完了，洗好手之后，趁着闻知湘一手拿着锅铲，一手握着锅的手柄，搂住了他的腰。在他的脖子上用鼻尖蹭了好几下，目光直勾勾的盯着他白嫩的耳垂，呼吸都有些火热起来。好想咬一口啊，老婆怎么这么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