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
疾驰的烈马在街道上狂奔,飞起的墨发犹如蝴蝶展翅,花醉漓握紧缰绳使劲儿夹着马肚子,逆来的风跟刀子一样划过脸颊,但她觉得还是不够快,拿金剪子往马屁股后面用力一扎。
烈马吃痛,一声长鸣,马蹄子发了疯似的朝前跑。
稀少的人迹渐渐增多,巍峨宫墙在视线里逐渐变得全面,那一排排禁军也更是令她提起心绪。
“停下!少将军有令,任何人不得进入!”
一句‘不得进入’道出多少不能外言的事,花醉漓根本不听,取出金剪子再狠狠一戳,烈马叫得更剧烈,马蹄子也不要命地往前跑。
禁军脸色大变,纷纷举起长枪,若是花醉漓再不停下或是转道,她坐下烈马就会被枪尖刺穿,而她也会摔下马。
花醉漓眸露狠色,绳索拍打得更快,丝毫没要减速的迹象,眼看那些枪尖越来越近,她突然一夹马肚子,缰绳往上一拉,烈马跳跃,腾空而起,越过了禁军和他们手里的长枪。
哒哒哒——马蹄子跑得更快。
“快!快去禀告少将军,有人单闯皇宫!”
浓郁的血腥味在踏入宫院的一刹那瞬间窜入鼻尖,花醉漓皱眉,打马的速度更快。
‘嗖’——身后猛然传来破空之声,花醉漓朝旁侧一转弯,那支羽箭正好射到马腿上,身子歪斜,她整个人从马背滚落地上,疼痛传到四肢百骸,她眼冒金星,但也很快直起身子。
一柄柄利剑横叉在她眼前。
“此女子行迹古怪,单闯皇宫,必定有重大嫌疑,拿下,把她带到少将军那里去!”
来两个禁军二话不说便把花醉漓从地上压制起来,他们没有带她去什么牢房关押,穿过溪流密树,曾经的优美景色如今却覆盖一层艳丽的红,走到鹅卵石上,一脚踩下去便溅起血坑里的红色。
花醉漓越看眉头皱得越紧,越看心底越是慌乱不安,直走上金銮宝殿,看见正指挥小太监拖走地上尸体的傅程风,心底才算安稳些。
傅程风瞧她一愣:“小漓?”随后看她被两名禁军压制着,皱起眉一挥手,“放开她,她不是什么可疑之人。”
两名禁军心道他们抓错人了,但见傅程风除了发话,没有什么责备的意思,暗暗松口气,拱手离开。
“到底怎么回事?”花醉漓跑上去猛地抓住他的袖子。
傅程风有些复杂地看着一袭红衣美艳的少女,却也知晓现在不是惊艳的时候,微微叹口气,道:“太子殿下发了疯,重伤长公主,杀了不少宫女太监和一些官员,现在被压制在暗牢里等候发落。”
“怎么会这样……”花醉漓想起他体内的蛊“那圣上呢?圣上怎么说?”
傅程风摇头:“圣上现在正处于昏迷中,不过他先前的意思是,只要太子殿下没有生命危险,若是可以……便一直关押暗牢也不是不可。”
皇帝当然想让太子处于一种既无生命危险,又能掌控手里的状态,如此一来不用担忧同命蛊的发作,继承大同之人又能顺理成章改换他人,这般好的算盘花醉漓想一想也就明白了。
“不行……我要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