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怜香愣了愣,支起身就要挣扎,可一直关注她们的北月早已听出花醉漓话里的意思,硬生生压住她,不让她做出自尽的行为。
花醉漓慢悠悠踱步,继续道:“虽说你的阿虎哥死了,但他的身后事还在,为此,我完全可以替他证明雄心,帮他造有丰功伟业,甚至,为他纳一位名下的良妻。”
“只是可惜的温娘,活着没有嫁与他,死后甚至都入不了他家族谱。”
“你不能这样做,你不能!”
温怜香彻底慌了,她什么都不怕,就怕自己的阿虎哥被别人抢走,花醉漓看着她明显慌乱的神色,嘴角噙出一抹冷笑,蹲下身重新钳起她的下颚,问道:
“告诉我,究竟是谁,指使你这样做的?”
温怜香有些茫然地摇头:“我、我不知道……”
花醉漓皱眉,手下力道更为加重。
“我、我真的不知道!”温怜香含着泪神情有些崩溃“那个人一身黑袍,说话也听不出是男是女,但牠却告诉我‘荧惑之乱’的内情,又给我一封信,告诉我那些权贵没一个好东西,也要让他们体会失去最爱之人的痛苦。”
“信呢?”
“在左侧厢房的柜子里。”
北月闻言去拿,花醉漓接过只看封面火漆,便不禁皱起眉,等看完信件内容,她才缓缓呼出一口浊气,果真是天禄阁丢窃的那封信,如此一来,事情反倒简单些。
“这信,你是何时得来的?”
“大小姐成婚一月前。”
花醉漓看着信件想了想,扭头朝北月道:“想法子放出消息,就是天禄阁的密函失窃,有人想模仿七年前的宫乱来重新混乱朝纲,而太子殿下为了引出幕后主使,才不得已以身犯险,做一出戏。”
“另。”她把信件交给北月“再将此信放到三皇子府内,记得,越隐蔽越好。”
北月隐约察觉出她要做什么了,拱手应下,又道:“那我们现在是否就是朝堂上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打是要打的,不过此前要先将流言散播出去,而且……”她看了神色有些恍惚的女子“我还有件事需要去查探,把她带上。”
“是。”
北月伸出手拽起温怜香,跟随着花醉漓弯弯绕绕,竟径直走到东宫府邸下,如今的东宫早已不似先前,人走茶凉,现在不是一般的萧瑟。
她愣了愣,不知为何要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