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怎么回事?!”
福伯瞪大眼睛看这满地狼藉,怒吼出声的嗓子都带上了沙哑的哽咽,那些都是救命药啊,都是要救殿下的命……
北星本就受了重伤,又挨雨临,身体虚弱不堪需要人搀扶才能勉强站立,但此时此刻,他站立在此也是神色阴沉地看着眼前一切。
“属下无能,等发现时大火已经燃起来了,而这些人被发现后立马服毒自尽,属下怀疑,这是有人刻意为之,就是想借着殿下发病之时,来此作祟。”
“此处为上京,何人敢如此大胆,竟在北司的眼皮子底下动作。”福伯气得浑身发抖“查!不管是谁,都要把牠查出来!”
“是!”北司众人领命,没有保护好主子还犯下如此大的过错,简直万死难辞其咎。
“可药怎么办?”北星看着依然熊熊燃起,扑之不灭的大火,也很是茫然“殿下需要靠那些药来压制体内蛊物,现在烧毁了,那殿下他……”
他说不下去了,周遭也陷入死寂般的沉默。
“那些药从何而来?”
熊熊大火似灼烧她的心,花醉漓却极为平静地问道。
“此药名为烈鸿,在南下的一处悬崖峭壁上长出,虽算不得名贵,但也是千金难求,更主要是此药每年仅有三株,稀少得紧,我们好不容易留存些许,可如今全毁了……”
“烈鸿,南下……”
花醉漓听了福伯的话,喃喃重复两遍,脑中灵光一闪,她突然想起个人。
“你们都在这里保护好殿下,有什么药物能起作用先给他吃下去,福伯。”花醉漓认真看着他“如果你信得过我,麻烦给我一个北司的人。”
福伯瞪圆眼睛,“难不成……”
“是的。”花醉漓严肃“我要寻药。”
……
风很冷,哪怕马车上燃烧着一架小火炉,花醉漓还是把手相互交叉,伸进衣袍里。
她抬头,好奇地打量马车里另一个人,浓郁的黑发全部梳起竖在脑后,用一股绳系成清爽干练的马尾,黑衣黑袍,双臂环住一把剑,面色冷冷的,眼神里也似散发出寒气。
“你叫什么?”
“北月。”
答得干脆利落,花醉漓对面前女子有了初步认识。
“北月,名字很好听,那接下来,希望我们能和睦相处。”
“不必。”北月道“福伯只是让我保护好你,只要你不死,任务就不算失败。”
花醉漓点点头,也好,省得麻烦了。
她掀起帘子向外看,“还有多久能到?”
“再过一条街就到了。”北月回她,同时也有些疑惑“你不是要南下为殿下取药,为何要行相反路线闲逛?”
“南下于我而言太过生疏,而且烈鸿罕见,我们贸然前往也不一定能拿到实物,还是要有人牵线搭桥,来得方便些,更何况……”
她轻微冷笑,“还可以借此机会,去探探那个人的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