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在这冰火两重天中煎熬。
“我明明是信了你的,要好好陪着你,保护着你,可你……却骗我。”梅濯雪已然没有了最初的狂躁,可他平静似水的深沉模样更让人胆寒。
“既然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会离开我,那干脆合上眼睛,永远陪在我身边吧。”
他与她仅有一指距离,手下用力,他似痴迷似爱怜地看着她越发痛苦的面容。
“醉醉,我会好好爱惜你,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所以,你只管……唔。”
一片灼热的柔软毫不客气堵住他的嘴,他的头发被少女紧紧抓牢,因是控制不好力度拽得头皮发疼,可他现在顾不得这些,只感觉少女生涩清纯地一点点侵蚀着他。
他眸光闪烁不定,没有挣扎,松了束缚她的手反伸到两边缩小了她退缩的空间。
花醉漓第一次如此主动,她也不知道其中的技巧是什么,只能根据往前他带给她的感受,依葫芦画瓢,胡乱整了。
两个人纠缠好一会儿。
花醉漓猛地松开他。
“醉醉……”
梅濯雪喘着粗气,此时此刻他们彼此间的距离不足一层薄叶,他甚至能清晰看到她洁白肌肤上细小的绒毛。
“你相信了吗?”花醉漓双手抚摸他的脸“我没有骗你,更没有想过要杀你,所以……”
“所以?”
“所以你还是晕过去吧。”
花醉漓一手刃直直打上他的侧颈,她没有像北星那样深厚的内力,这一下便用尽了全部力气,但效果倒是一样的,梅濯雪表情呆一下,合上眼倒在她怀里。
见此,她重重呼口气。
北星拔下刺穿肩胛骨钉木柱上的长剑,捂着伤一步步走来。
花醉漓抱住他坐凉亭栏边,平复气息,道:“让北司的人扶他去休息,你也下去疗伤,另外,把福伯叫来。”
……
灰绒的棉绒毯盖在安安静静躺床上的人身上,花醉漓取出白娟擦干净他额角流下的血迹,又拿起鎏金小暖炉放被褥里暖他的手。
耳边的细雨还在下,吱呀一声,有人踏着寒气走进。
花醉漓依然看着床榻上人,没有回头,“他从不告诉我他究竟经历了什么,哪怕我问有多次,他也只是用再等等来敷衍我,现在我觉得,不能光等着他,总应该换个法子才对。”
“您陪在他身边的时日最多,也算是看着他长大的,我不多问,您只需要说我能知道的,可好?”
她的姿态压得很低了,福伯瞧她认真的模样没有半分虚假,沉默地叹口气,道:“事情太多,老奴也不知道应该从何讲起,大小姐,想听什么?”
“远处不说,便先讲讲眼前的事儿吧。”花醉漓整理好床榻静卧的美人长发“他体内究竟藏什么隐患?这,我总该有权利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