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娘?温娘?”
花醉漓伸手在她眼前挥挥,见对方从愕然缓过神来的样子,了然地笑一声,“然后呢?”
“然后啊……”温怜香柔婉地弯了眉眼“我们就经常在一起玩,扮家家酒时他总说要我当他新娘子,被爹娘听见了就会打他一顿,打完了他依然坚定地告诉我,长大后会对我好。”
“直到十三岁那年,爹娘要我与一个外商户的少爷定亲,他来说要带我私奔,你知道吗当时我吓得六神无主,但心里面竟也是期待的。”
“不过还没跑到一半就被人抓住了,他被爹娘打得半死不活瘫在床上足有半个多月,那之后他就告诉我,他要从军,然后堂堂正正地来娶我。”
“为此,我拒绝外商户的定亲,绝食,吵闹,甚至差点与爹娘断绝关系,可八年了……”温怜香一层层抚摸平脆弱的黄纸,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却也能看出对方是多么认真仔细地写下一笔一划。
“我等不到他……”
她说着眼圈开始泛红,花醉漓知道她在担忧什么,战场上变幻莫测,一个不慎都是生死攸关,她这是怕……唉……
花醉漓站起身反握住她的手,“跟我走吧。”
……
乘着马车没有回花家,直接奔去了傅将军府。
大门敞开,家丁向里面通报,傅程风踏着步子,又惊又喜地走出来,“小漓,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听说……你被禁足了?”花醉漓被他引进了大厅。
傅程风倒了杯浓茶,听到她的话有些尴尬地挠挠脑袋,“应该的,再怎么说……”他失手打了太子……
花醉漓想起那日的情景,忍不住勾起唇笑了笑,见她如此笑颜,傅程风也傻呵呵地跟着乐。
“程风哥,我此次找你是有事请你帮忙。”花醉漓拉过身后紧张不安的人,“我朋友——温娘,她想请你帮她找一下夫君。”
温怜香上前施礼,傅程风一把将她搀扶住,他是边营的少将军,来寻他找人多半都是沙场上奋勇抗敌的战士,夫君?想必这位姑娘应该是某位遗孀吧……
到此,他看温怜香的眼色柔和不少,“不知姑娘想找的人姓甚名谁?家住何处?可有什么特殊的印记?”
“他叫赵虎,同民女一样住在南下,至于有什么特殊……”温怜香涩然无奈地摇摇头“没有,他就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不过……”
她从怀里拿出那些泛黄的纸张,“这是他写给我的信,少将军可否从其中看出什么?”
傅程风接过信仔细端详半晌,没有回答,反握着信问道:“不知姑娘可否先把信留下,等有了讯息我再通知你?”
温怜香张张嘴想要再争取什么,可见到他认真严肃的双眸,只好作罢,福了福身:“那就辛苦少将军了。”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花醉漓突然道:“你怕她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