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一例,既是与白云坞开战。这等情况往后必定还有。
王十三将他在奉京时的想法说了,道:“老贼烧了千花岛,必定另寻它处秘密种那花以便炼丹,就不知道这地方在哪,若能找到,一把火烧了,白云坞那些人必定自乱阵脚。只惜时间有限,我实在抽不出身来去做这事,只能想想罢了。”
文笙望着他眼睛明亮:“那关中这边呢,你又是怎么打算的?”
“这边啊,我想着先把老贼这支军队控制在手里,好几万人呢,就算打起仗来三个不一定能打得过一个纪家军,好歹到时候也能唬唬人。”
文笙喟叹:“江北军原本实力不弱,都因这几年朱子良朝令夕改,反复无常,生生给毁了。”
说起江北军不能不提当年的怀英翔,王十三又自怀英翔想到了身在南崇的林世南,舅舅他们辅佐天祐帝刚夺回大权,小皇帝有意休养生息,同李承运议和,这都是好消息,不知文笙有没有听到风声。
除此之外,当下有件事情比这个更要紧。
“文笙,谭五先生现在我手里呢,谭家人真沉得住气,到现在也不露面,我原想着当务之急是除掉那老贼,谭家那边虽说退隐,想也知道那不过是做给天下人看的,经过顺金山斗乐那事,我恨不得将白云坞上下人等全部千刀万剐,谭家人也不可能咽下这口气。到时候大家联个手,他们可以出奇不意,当一支奇兵来用。”
文笙躺在王十三的怀抱中,她体温原本就偏低,前年受伤差点儿送命,好不容易经燕白的妙手调理好了,到冬天身上却是更凉了,这样的寒夜,哪怕盖着棉被睡一晚上,到天亮也没什么热乎气。
只有十三不嫌她,这样抱着她,拿身体暖着她。
这样的温暖,让她有一种醺醺然醉酒的感觉,十分舒服。
半晌文笙才低“嗯”了一声,道:“十三,你想得很周全,我同谭老国师是正大光明地斗乐,输赢都无愧于天地,同谭家,冤家宜解不宜结。”
王十三胸腔震动,低低笑了起来:“我看行,反正咱们没吃亏。”
文笙在被子底下将纤纤素手放在了他胸口上,莞尔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陆不逊,继续努力啊,说不定有一天,你真要比陆逊胜上一筹,不辜负你这名字。”
停了一停,她又用揶揄的口气道:“其实现在就很了不起了,连童将军都是你的手下败将。”
“哈哈哈。”回应文笙的是一连串爽快的笑声。
文笙连忙将手上移,掩上了十三的口:“干嘛这么大声,小心把狼招来。”
王十三顺势在她掌心亲了一亲,张嘴含住了她的手指,舌尖在里头轻轻搅动。
文笙的身子不由抖了抖,不行啊,说他胖他还喘上了,这么久未见,十三的花样多了好些,她真是招架不住了。
夜月珠的光呈微弱的莹白之色,一如月的光华。
帐中小小世界,只有他们两个。
王十三瞥眼偷瞧文笙,心神荡漾,他早想这么干了,多少回在梦中演习过。
这是大乐师的手,价值连城呢,是他心肝宝贝的手,独一无二,来,别客气,来我舌尖上弹一曲龙凤合鸣,再进一步,我的身体任君采撷,来弹一曲凤凰于飞。
文笙轻轻喘息,唤道:“十三。”
王十三从鼻子里回应了一声。
文笙想闭上眼睛就此沉醉,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