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这么一档事,众人一时都有些沉默,过了片刻,卓玄战罢回来,听说了消息,觉着是自己闯了祸,一脸不安凑过来问卞晴川:“卞前辈,你干嘛答应他,冤有头债有主,他郭原有本事照我使啊。”
卞晴川浑不在意地笑了笑:“多大点儿事。再说你们不一直说是要拿团战第一吗,都拿第一了,又怎么会输?”
几个年轻人顿觉压力好大。
卓玄扭头找了半天,没看到立志要拿第一的钟天政,猜测他是趁热打铁去寻那师徒两个去了。
文笙道:“既然你俩的个人战都打完了,咱们回去吧。”
叫郭原这么一闹,谁也没心情再看比赛,想着有这工夫,还不如回去抓紧了再练一练。钟天政没在,大家也不等他,先坐车回马场。
文笙在车上问卞晴川:“师父,您是怎么提升自己的技艺的?”
她怕卞晴川不明所以,又举例道:“像侯爷、卓玄他们,妙音八法多领悟一重,就意味着实力进了一大步。您呢?”
师徒两个情况相仿,卞晴川自然知道文笙为什么关心这个。
他想了想,道:“我也不知道,以前师父在军中,不认识旁的乐师,自然也就不关心这个。怀将军……叫我好好练鼓,我就闷着头练。鼓槌不知敲断了几千根。一开始师父的鼓声只有周围近千人能听到,一旦开战,满耳都是喊杀声。更是连几百人都没有,等到后来,即使在两军交战正酣的时候,师父的鼓声也能轻易转到数里之外。闻者不知几万人。”
这就是进境。文笙懂了,她若想提升实力。也需像师父这样,经由日积月累地苦练,才能在不知不觉中迎来突破。
文笙拿过“太平”,手指在琴弦上方虚弹。
她虽然学琴尚不满两年。但平时在琴上花的时间下的苦功,却要超过很多学琴五六年的乐师。
众人回到马场,分头加紧练习。到傍晚时,钟天政回来。竟把师和和南宫平也带了来。
那师徒两个脸色犹不大好,几个年轻人一齐围上去说好话赔不是,闻人英也帮着劝解。
师和悻悻道:“你们不必说了,若是计较,我也不会来这里。只望你们说话算数,拿你们打团战的那个配合之法来和我交换。”
咦?原来钟天政是这么说通师和的。
诸人一齐往他望去,钟天政笑道:“这个没问题。以后师前辈和咱们便是自己人了,正是要常常在一起切磋,互通有无。”
时间太紧了,卓玄去将逍遥侯“请”出来,大伙一起听师和讲他是怎么练妙音八法的。
其实说穿了也没有什么太深奥的法门,摒弃了乐声里头的攻击力,就这一点,就大大消减了它的价值,但杨绰本来就不以攻击见长,对他来说正合用。
要背,要理解,要改变原来弹琴击鼓的很多习惯,叫杨绰叫苦不迭。
与他那个懒散的态度相比,项嘉荣显得特别积极。
项嘉荣本来就觉着自己在拖队伍的后腿,今天眼看着卞晴川和郭原打了那样一个赌,心中更是不安,再听师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