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不少人听说过杜元朴的名字,知道他在纪南棠麾下虽然只是个小小的六品,却颇有才干,管着纪南棠在奉京的大小事务,不知他突然跑来,所为何事。
李承运没有多说什么,目光打量了一下杜元朴和文笙,不甚在意地挥了挥手,便有侍从给他们三人在长义侯小公子边上加了张长几,让出空位来。
被打断的歌舞继续进行,长义侯家小公子趁机坐下,感激符咏为他解了围,探身过来同他们打招呼。
杜元朴悄悄向符咏打听在座那些他不认识的宾客姓名爵位,符咏一一给他介绍,文笙在旁用心倾听,也跟着记人。
今日李承运宴请的俱是皇亲国戚勋贵子弟,座上这么多人,竟是一个文武重臣都没有,全是一帮子富贵闲人。
由此可见这位程国公外表看上去虽然放荡不羁,内里却并不好糊弄。
与司马符大人说的不大一样,李承运的这份荐书只怕不是那么容易得到。
适才符咏只介绍说她姓顾,这种场合,很多客人已喝得醉眼迷离,也不知有没有人瞧出她是个女子来。
这时候上首的李承运拍了拍巴掌,歌舞停下,香风袭来,一众美人儿娉婷退下,绕到了客人身后跪坐了侍酒,让出中间的空地来。
大驸马见状笑道:“我看今日这酒宴办得同以往也没什么差别,国公还有什么新鲜花样,尽数使出来,可不要堕了威名。”
程国公的酒宴在奉京是极为出名的,花样之多,点子之新,足够参加过酒宴的人回去之后津津乐道很久。
李承运摸着下巴,稍一沉吟,回头对跪在他身后的舞姬低声吩咐了几句。
那舞姬嘻嘻一笑,起身退了出去。
李承运转回头来,清咳了一声。
大驸马拍手笑道:“大伙静静,听国公爷说话。”
李承运拿起酒盏啜了口酒,望着周围一双双期待的眼睛,笑了笑:“本国公前些日子新得了位美人儿,这么多年,本国公宠爱过的女人也算不少,还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像她这样,叫本国公时时惦着,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都摘下来,只为了哄得她一笑。”
听这意思,李承运莫不是想把这位美人儿叫出来给大伙瞧瞧?
众人面面相觑,他既是说得如此郑重,那这位美人必定是貌若天仙,极具魅力。
只是这种场合……
大驸马连忙道:“既是国公爷的爱宠,咱们还是不要见了吧。”
文笙听到这里心中有些不快,暗忖:“若真是像他说的这么喜欢,哪肯叫出来陪着这么多人寻欢作乐,说到底,再美貌的女子,在这些权贵眼中也不过是个小玩意儿罢了。”
谁料李承运挥了下手,跟着又道:“说起来很让人犯愁,一个月以前,这美人儿突然不再说话,任本国公办法想尽,使出种种手段,她都不肯开口。今日趁着大家都在,咱们来打一个赌,在座的一会儿谁要是能令她说话,我便将西山上的那个马场相赠。”
会馆内登时热闹起来,就是说嘛,什么美貌爱宠,这是国公爷早就安排好了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