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给大花做了饭,喂了大花。
经过几天的休养,大花已经好了很多,再不像之前那样有气无力的了,如今也能瘸着一条前爪在院里蹦跶一会儿。拉屎撒尿都知道远离屋檐下,远远的跑到茅房跟前。
喂完大花,又给它撸了撸毛,王大山就起身去做饭了。
现在有四个人吃饭,除了老爷子,三个都是都是青壮小伙,不用说饭量也肯定不小。王大山连挖4碗大米,淘米做饭,整整蒸了一大锅米饭,蒸熟之后,那大海碗起码能盛十来碗。
又炖了个白菜五花肉炖粉条子,炒了个地三鲜,都是满满的一大陶盆子。
地三鲜刚出锅,王正风就带着李援朝和李红军回来了。
三人到井边打水洗脸洗手,然后开饭。
这一顿,四个人吃饭,连王正风都觉得今天的饭菜格外的香,多吃了一碗大米,更别说这三个小青年。
人多吃饭就是香,李援朝还带着点客气,不太好意思下手。李红军可不管那么多,累了一上午,只有一个字,抢。
只见李红军手中筷子残影纷纷,一大口菜一大口饭,张开大嘴就往里扒拉。筷子与碗沿叮叮当当奏出一曲欢快的干饭奏鸣曲,又增添了几分满足。
见李红军如此,王大山也不示弱,回到厨房拿出做饭的炒勺朝着菜盆中用力一挖,一大勺白菜猪肉炖粉条子就舀进了大米饭里,王大山呼噜呼噜的就往嘴里猛吸粉条子。
李援朝一看如此,也不再矜持,去他娘的客气。二话不说也猛干起来,那叫一个痛快。
一时间桌上沉默不语,只有干饭之声犹如一场交响乐曲,演奏出奇怪的乐章。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干饭。
不到20分钟,四人就已经吃完了一整锅的米饭,最后一点剩菜还被李红军和在一起冲了菜汤喝。
好不满足,再也不想动弹。
吃完了饭,李援朝去刷碗,王正风三人也没有离开,坐在院里聊天。
“爷,今天上午观里来了个人,看起来像个干部,来找你算命的,我把人给打发了。”王大山慢悠悠的说道。
“算命的?咋还有人找上门的来算命?”王正风一愣,问道。
“爷,您那天在丧礼上用文王课卜卦,被人传出去了,现在满红旗乡公社都说您是得道高人陆地神仙,来一个找您算卦的也不奇怪。”王大山一边剔着牙一边说道。
“哦,那你是怎么给他打发的?”王正风好奇的问道。
“我给他测了个字......”
王大山吧啦吧啦的说完,王正风越听越满意。
原先教王大山这些东西,王大山还有些学的不情不愿,只对医术感兴趣,没想到,现在对命理八卦也来了兴趣。王家学问后继有人了。
王正风守着道观一辈子了,也学了一辈子。
王家家传的学问驳杂高深,若不认真钻研,日久浸淫,是学不精的。
他不愿意王家的家传学问在他百年之后全都失传了,现在王大山愿意学,他怎么能不高兴?
想到此,他对王大山说道:“咱家的学问高深莫测,驳杂不凡,你要想学就得下功夫认真的学,你有天赋,莫要浪费了这一身的天赋。”
“我知道爷爷,我的愿望就是一定要把咱家道观发扬光大,您就放心吧,我一定认真学。”
王正风欣慰的点点头,就去休息了。
此时李援朝也收拾好了碗筷,来到院中。
王大山说道:“援朝哥,李大抹子他们明天就去后山开工了,你有空的时候就去看看。明天有个破土动工的仪式,你和红军去参加吧,我明天去林子里打点猎物,毕竟工人们要管饭,多吃些肉干活才能有力气。”
说完又对李红军说:“红军,你下午早点回公社,买两挂3000响的火鞭,再买点锅碗瓢盆油盐酱醋糖茶,明早带回来。咱们管饭得有做饭的家伙,烟酒也要管够。”
说罢从兜里数出200块钱递给李红军,李红军不要,王大山硬塞给了他。
又对他说到:“给你钱你拿着,以后买东西你记个账,没钱了再找我拿。公是公,私是私,以后咱们公私要分明。”
李红军无奈,只好把钱揣到了兜里。
王大山又李援朝说道:“援朝哥,明天你叫李大抹子在工地上磊个灶,再上山砍点柴火,往后工人的饭就在后山做。需要什么菜就去菜园子摘。家里还有不少野猪肉在地窖里,让我爷带你去拿。
每天需要什么,就让红军从公社带回来,别怕花钱,如果多花点钱能早点完工,那也是好事。
还有就是,今晚你回去,在屯子里找一个做饭好的大娘,每天上山给工人们做两顿饭,一天给她1块钱,需要用钱就问红军拿。”
其他的王大山也没有多做交待,反正后山药田离工地不远,开荒种地休息的时候就去工地看一眼,全当监工了。
再说李大抹子干活还是利索的,这又是给他一个屯子里的远房侄子盖房子,他要不上心,能被屯子里的乡亲们戳烂了脊梁骨。
又休息了一会儿,大伙就散了,该干嘛干嘛,王大山继续去诊室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