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顾盈盈的语气很不耐烦。
“下午三点的会议，我怕您忘了。”
“我知道了，你替我参加就行，整天一堆废话，一点有用的东西都没有。有人问，你就说我去见客户了。”顾盈盈吩咐完，直接挂了电话。
两点五十，各区域总监和各城市总开始陆陆续续出现在镜头前。
三点，谢腾飞说道：“陈妍，你先点名。”
陈妍心里有些紧张，开始点名。
区域总监全部准时到齐，七名城市总未参加，两人请假，五人未请假。
“顾盈盈，张志山...”谢腾飞念了一遍五人的名字，怒声说道：“无组织无纪律。请假的，会后说明理由。未请假、未参会的，开除。陈妍，你负责跟进。明天之前，办完离职手续。”
所有人都是心里一惊。
老谢，你疯了吧？
“好的，谢总。”陈妍大气不敢出。
谢腾飞面无表情的看着屏幕，“营销部，是时候来一场整风了。无组织无纪律，谎话张嘴就来，乱承诺，瞎承诺，以为总部是睁眼瞎，不知道吗？”
谢腾飞杀气腾腾，“要时刻记住，我们是服务行业，是服务员。不是大爷，不是骗子，不是忽悠！...从今天起，营销部，改名为客户服务部。以后，我们不再是销售，而是顾问...”
“什么是顾问？在某件事情上有经验，能够帮客户解答疑问的，才配得上顾问这两个字。咱们公司，有几个真懂装修的？...你们能坐在这里，舒舒服服的拿着高薪，得感谢工程技术部，感谢工人...”
“从今天起，我们的公司文化，三个字，不作恶。生活中不作恶，工作中不作恶。一会，陈妍会公布举报邮箱，对于道德上有瑕疵的人，欢迎大家举报。公司坚决予以辞退。没有道德的人，我们坚决不要...”
谢腾飞在发飙，顾盈盈也在婚介所里发飙。
“我交了两万块钱，你们都给我介绍的什么乌七八糟的玩意？一个月两千块，狗屁高富帅。连我工资的零头都没有，你们...”
悦耳的和弦音，打断了顾盈盈的思路，又是公司前台，她不耐烦的接听电话，“又有什么事？你不想干了对吧？”
小姑娘很委屈，“顾总，您快回来吧！谢总说，没参加会议的人，全部要开除。一共五个，有您。”
“什么？”顾盈盈以为自己听错了。
小姑娘又重复了一遍，“...说明天之前，要办理完离职手续。”
“谢腾飞是有病吧？他以为他是谁？我这就回去。”顾盈盈嘴上强硬，心里有些慌。自己也没犯什么错误啊？营销业绩这么好，凭什么呀？
顾盈盈拨打陈妍手机，拒接。
什么情况？
顾盈盈回到公司，谢腾飞的讲话还没结束。
“法律，是道德的最底线。我们不能用违法不违法，来衡量我们的工作...让客户满意，很简单，心和客户在一起，处处为客户着想...顾问式服务的核心，是自身价值...”
“我明确告诉诸位，我们的薪酬体系，会再次调整。未来，我们会采取高底薪，低提成的薪酬模式...这么做的好处，可以防止大家为了业绩，为了挣钱，而胡说八道...”
“地球离了谁都会转，咱们公司也一样，没有谁是不能取代的...能者上，庸者下，客户的眼睛，是雪亮的...百分之十，不但装修质量全国第一，服务质量，更是要全国第一。”
谢腾飞结束了讲话，大家在屏幕里热情的鼓掌。这一次会议，中间连上厕所的人都没有。
顾盈盈感觉有些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