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弘达说:“我们不需要什么外国人的生产线,我们自己的产品已经是最先进的。”
靳卫东淡淡地说:“井底之蛙,永远只看得到头顶这片天。”
陈弘达:“诶?你这个年轻人怎么这么说话。”
靳卫东跟慕承霖没理他,说说笑笑就走了。
靳卫东也不急着回去,带着慕承霖顺便游山玩水,品尝穗城周围各个小城藏在小巷和民宅里的美食。
慕承霖每每被那些地方的隐蔽性和食物的味道所惊艳:“诶,明明我才是粤省长大的,怎么你对这些地方美食比我清楚。”
靳卫东笑:“你住在大院里嘛,不轻易出来,我是市井小民,自然对这种地方熟悉。”
现在不像以后,没有美食攻略,这些民间美食全靠口口相传,街坊帮衬。
慕承霖压根就接触不到这一类人,自然就不知道了。
回到穗城,美美睡了一觉,靳卫东早上精神抖擞,打扮得清爽帅气地下到餐厅吃早餐。
这会儿宾馆还没有后来的自助餐,而是跟其他单位饭堂一样,大家排队去窗口领餐,一人一份,吃完了再领,不能浪费。
只不过高档一点的宾馆食物种类齐全,供应的数量也多一些。
李向阳一脸郁闷坐在靠窗的位置。
靳卫东领了餐坐在他对面。笑着问:“李伯伯这是怎么了。”
李向阳:“我这几天每晚都做噩梦。梦见自己以各种罪名被逮捕,最后拉去枪毙了。”
靳卫东一边剥着鸡蛋壳一边问:“哦,都梦见了什么罪名,说来我听听,我吓唬吓唬,啊不,开导开导您。”
李向阳把手伸出来,开始掰指头:“侵占国有资产,投机倒把,走私,诈骗......”
靳卫东一边听一边笑:“贵府不是一直都在干这些事么,怎么到现在才害怕。”
“话是这么说。”李向阳叹了一口气,猛然觉得不对,一瞪眼,“胡说八道。我们是正经商人,什么时候干过这些事了?!!”
靳卫东把他的指头一根一根又掰回去:“那几个企业本来就是默许你们家的,不算侵吞国有资产。投机倒把,以前都没追究,现在就更不会了。市场经济,由市场决定商品价格和流动方向,不存在什么投机倒把。”
好比大米,一样的大米在产地黑省卖三毛一斤,在b市卖五毛,就会有人眼馋这两毛差价,从黑省运大米到b市来卖。
这样的人一多,b市的米价就降下来了,差价减少了,自然就没有人再费劲倒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