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将矛头指向秦大川,朝着社员继续揭发:“你们看,没错,我就是昨天看到他们三人,都拿回来了这个,说要害死谁谁谁。”
“要害死谁?”
“既然在人家女知青的屋里放毒,还不是害死女知青呗!”
“有什么深仇大恨?”
“那谁知道?我看他们是活腻了!”
王海又猛然想起来:“具体他们嘀咕说害死谁,我可没听清。但是,我只记得,我当时看到的断肠草,比这至少多了几倍。可其余的都跑哪去了?”
叶檀一看地上,帮他推理。
“就在这!”
叶檀话音落,一踢罐头瓶,朗声道,“莫非秦大川他们三人,把这多余的断肠草,给熬成了药汁?想泼淋在草药上?”
“这么损?”
吗黑和吗喽听了,身子都一颤。
他们俩的眼神有些不安,看了眼王队和刘队,流露出怯懦愧疚之色。
因为吗黑和吗喽隐隐有预感——他们错怪了人。可刚才他们还挥镰砍人,这也太过鲁莽了。
他们哥俩,便不再拔起胸脯乱吵吵,满脸流露愧疚之色,选择不吭声了!
王队听了叶檀所言,也是一展容颜——叶檀叶知青,这人的确不错——人家小小年龄,就明事理有智慧,看得明白,活的通透,关键也压的住人。
王海一扫视周围,又问了句:“李刚怎么不在?就是他说的要‘毒死谁’的话。”
秦大川和张大河一听,松了一口气。
怨毒的眼神,削弱了几丝!
毕竟这事如果无法甩锅出去,那么只能他当接盘侠,可是如果把李刚咬出来,那么明摆着,他们就可以甩锅给李刚,罪责有地尖撤劲——他们呼出了半口气。
王海又继续阐明:“而且我敢保证,昨日肯定比这个真的多几倍。还听李刚说,每天加点料,不信就害不死谁和谁。”
说完,他看向叶檀。
虽然撤劲给了李刚,但是众人面前,秦大川和张大河又怎么会承认?
毕竟哪怕甩锅给李刚,李刚也不会老老实实一己承担,所以他们俩也会有连带责任,无法甩锅干净利落。
所以秦大川和张大河,依然期待能够扭转局势!
叶檀给吗黑和吗喽一使眼色,“你们俩,去男知青的屋里搜查,我就不信,搜不出证据。”
“好!”吗黑和吗喽一转身,不足十分钟,就端来了一个破洗脸盆。
“叶知青,我们没搜出来别的,只有这些,还冒着热气。”
社员们纷纷摇头,他们不认识那一盆,究竟是什么。
叶檀一捏渣滓,嗅了嗅:“没错,这的确就是断肠草的药渣子。”
有的社员喊出来了声音:“坏事果然是秦大川他们做的?”
社员们开了锅。
秦大川和张大河紧咬着后槽牙,没吭声!他们担心吭声了后,会被激愤的社员、一锄头砸死。
七十年代的社员,就是单纯善良,简单实在。如此,便也避免不了粗暴!
根本不都是书上所言:布衣之怒,以头抢地尔!
秦大川和张大河的底线便是,努力甩锅,甩锅不成也不能被这群激愤的乡巴佬给砸死,毕竟好死不如赖活着。
没错,他们插队来这里,要没羞没臊活着,至少死也要死到城里去。
此时,空气里弥散着复杂,就连大铲子王大妈,都没词了。缓了会儿,只听有的社员在与身边人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