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斗李刚!”
“游街李刚!”
……
李刚依然不服,怒斥与狡辩:“你们所有人,不要说疯话,即使这不是地瓜,是中药材,那我就开开眼,请教一下,这是什么药材?什么名字?我不信你能说得出!”
“你想知道,那我就满足你,”
叶檀轻松一笑,“这个叫地黄,清热生津,凉血止血,清热养阴,是很好的一味中药材!根本不是什么地瓜。李刚,你就别那么愚昧无知,愚弄他人了,好不好?”
“哈哈,”
“的确是够无知的,拿着不是当理说,真该让李刚游街挨批斗,还说人家叶知青如何如何,我看李刚才是疯了。”
村长也是脸色一暗,
就见李刚挺身而出。
“我依然不服!”他义正言辞一叉腰,“就算他手里的不是地瓜,哪怕是个中药材,叶檀也难辞其咎。”
“中药材他是从哪里来的?他那么多中药材,都给谁?是不是把中药材兑换成了钱财?如果跟钱有关系,中饱私囊了,那我该不该告发他‘投机倒把’罪?”
见大家被瞬间唬住了,只有老村长面色好一点。
李刚又继续跟进,“现在,我不针对任何人,就事论事,只对事不对人,叶檀即便不是偷盗罪,也是投机倒把罪,而且目前看,他犯了两种罪,依然还是要挨批斗和游街示众的。”
一队队长崔广荣,赞同李刚。
毕竟李刚怎么说,也在自己家住了一周多,还是要维护的。
关键,他还忐忑一个事——就是李刚,为什么忽然搬离了他家?平白无故的,这也是个谜,莫非在他家里,李刚会有什么新的发现?
所以一队队长,想站队李刚。
毕竟给足李刚面子,至少他不会在外面,胡乱多嘴说他们家两个傻儿子的不是。
没想到三队队长瞪了他一眼,还有就是边志兰的舅舅,这个六队记分员,他忽然开口:“大家别着急,有话好好说,一个村子乡里乡亲的,都别伤了和气。”
一见记分员出来打圆场,硬杠一把,大家彼此对望,包括杨爱国杨爱党,也都依然没词,眼睛便纷纷瞄向老村长,期待转机。
记分员还想引一步为叶檀开脱,但是看这气氛也不好整,便又给闷了回去。
但是他也是大眼睛忽闪忽闪的,伺机而动,关键时刻准备救场。
毕竟边志兰的那次昏倒,是叶檀给救活的,他家欠着人家叶知青人情是真的,于是,便又缓了几句。
“咳咳,都消消气,既然地瓜地黄大家都分不清,所以,我看这又批斗又游街的,就严重了。”
记分员看向叶檀和杨爱国杨爱党,点点头,那意思很明显,他在朝着老杨家人示好!
杨爱党和杨爱国,
投去感激的目光!
“哪点严重?”李刚不服,“他今天就是犯了投机倒把罪还有偷盗罪,如果不认罪,除非把屡次卖掉药材所得的钱,给我们大家吐出来,这钱要么归大队部,要么归六队。”
“你小子,连地瓜和地黄都辨不清,就状告人家叶知青,难道不是有私人恩怨,借机报复落井下石?”
边志兰的大舅,继续质疑李刚。
他就不信了,以他中年人的老谋深算,制伏不了这一肚子坏水的李刚?
那真是白过那么多的桥,
白吃过那么多年的盐巴。
李刚闻言,奋力反抗:“根本没有的事,地黄是长在三百户村了,这个土地所有权,就该归三百户而不是他私人,他叶知青个人,有什么资格采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