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檀知道她的肚肚里有货了,当然不敢也舍不得她蹲下身子,万一挤到了肚子,滑胎了咋办?如果滑胎一次,那以后麻烦了,有可能造成永久性流产,不好医治,尤其在这个年月。
杨香凝听了,吓得身子一颤,他一见叶檀,这还没咋样呢,至少没结婚,竟然管理开了自己?
“哼!”她脸上写满不高兴。
叶檀抢过来大盆,“以后你有衣服,就由我来给洗,你千万别累到。”
杨香凝闻言懵了,也麻了,什么时候自己变得那么娇气了?
他说的话,好奇怪呀!
叶檀见她如此,也不好告诉她实话,毕竟那个也就红豆粒大,说什么都是不可信,所以闲话少说,索性就扶着她进了西厢房。
“姑奶奶,您先在板凳上坐会儿,然后等着吃就好了。”随着杨香凝,依然是假装生气的样子,叶檀又补了句,“我都是为你好,乖了!”
他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抚。
这时,全家人都回来了。
见西厢房有动静,便都进来了想看看热闹,一看到桌子上的一条子肉,从草纸里露出来了手指长。
这可把刘月芳着实吓一跳。
“有肉?”
她揉了揉眼睛,难以置信。
旁边的二哥也是若有所思,他见叶檀这一下子买这么多肉,少说也有好几块钱,基本是他这个宣传队长的大半月工资。
他忍不住疑惑:“还买肉了?你哪来那么多钱?”
叶檀一拍胸脯,“当然是我合理合法挣来的了。”
二哥杨爱党,看他不像撒谎的样子,但又想不到这钱的来源,便分析道:“你是知青的身份,每个月啥补助也没有,除了跟我们村里普通社员一起喝大碴子粥之外……其余的还能有啥?”
见叶檀只是一笑不做解释,杨爱党看了一眼桌上的肉足足2斤,仍然质疑,便拿出小队长的架势。
毕竟杨爱党身为宣传部小队长,哪次三百户村遇到偷盗了破鞋烂袜子了,被武装部押着游街,杨爱党便是敲锣的那一个,每到一个路口就是一顿敲锣,并且高声例数几遍此人的罪过。
所以口才早就练出来了。
“你这家伙,可别干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别回来头脚刚娶到我妹妹,后脚你就把自己送进了局子。”
他这么一说,不知月半夏,
啥时候从里间屋冒了出来。
“哎呀叶知青,二哥说得对,我也是这么觉得,爱一个人固然重要,但是,因为满足虚荣心,附庸什么仪式感,就去放心大胆搞什么投机倒把,那可使不得。”
杨爱党看了眼月半夏,也点头。
“没错,投机倒把不做规矩人,那可要不得,到时真要是犯事了,你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也别指望我能捞出来你。更不要拿着娶我妹妹当借口,理所当然去干坏事。”
“二哥你放心,不会的,我一直都是遵纪守法的好社员。”
但只有叶檀这个重生体知道,等过个三年两载,改革的大好春风一吹,到时国家不但不打击投机倒把,还鼓励经商下海玩大的。
杨爱党目前这上纲上线的担忧,纯属疯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