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的冷风一吹,祁月儿冻的一激灵,脑子也跟着清醒了一分,下意识就蜷缩起了手脚往李君炎怀里钻的更深,搂紧了他的脖子:“李君炎,你好像都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恩?”李君炎站直了没有再动,低头看她:“什么问题。”
“为什么会申请两日休整。”
“这个问题的答案对你很重要吗?”
祁月儿眨了眨眼,扶着脑袋想了一会,李君炎也不催她,任由她慢慢思索。
很快,祁月儿就想出了一点头绪,她语气肯定:“是任务变了。”
除祟只需半日,李君炎也从来不是会忙里偷闲的人,那所谓的给两日休整,也只能是任务变了,新的任务一天完不成了。
听到这个回答,李君炎笑了一下,敲了敲她脑袋:“还不算太笨,不过新的任务和你们无关,你不用琢磨这个。”
祁月儿靠近了他一些,几乎要抵着他额头了:“那你身上的魔气还好吗。”
自从林清重伤李君炎那一次后,祁月儿就再也没见过李君炎拿本命剑了。
虽然从林清很久以前的只言片语中,祁月儿也能猜到上一世的李君炎未能有机会问鼎仙途就是林清的手笔。
但是祁月儿还是觉得愧疚,这一世,李君炎帮她重塑了寸心,也是因为她,林清出手b上一世早了很多,她不想看李君炎和上一世一样。
祁月儿声音压的很低,因为醉意又涌了起来而口齿都有不太清楚了:“把你的本命剑给我吧,我可以……”
话说到一半,她突然停了下来,缓慢的眨了眨眼,对上了李君炎清明无b的眼睛,闭上了嘴不再出声。
李君炎抵上了她的额头,眼里没有丝毫醉意,口气也是从未有过的温和:“你可以什么?”
差点说出的话被堵在喉咙里,寒风吹过,祁月儿一下出了一身冷汗,她下意识低下了头,只感觉心跳的厉害。
结结巴巴的谎话从她嘴里吐出:“我可以…帮你放入缥缈峰内门里,可能会有用。”
李君炎略带嘲讽的哼了一声,松开了手,看了眼后方的酒楼,语气平稳:“看来月儿已经醒了酒,那师兄就不再相送了。”
他态度变化很大,祁月儿也自知是谎话太过蹩脚。
因为就算是李君炎自己得进缥缈峰内门才能压制住他本命剑的魔气,掌门都会早早安排妥当,哪里用得着自己来帮他这个忙。
但是这一下子她也想不到更好的理由了,只能y着头皮点完头就想快步离开。
刚走没几步,李君炎的声音就从后面传来:“这两天自己看好白藤,有人要杀他。”
“什么!”
祁月儿连忙回头想问,就看到李君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这次下山的人不少,但是如果非说谁对白藤动了杀心的话,也只有李君炎了。
可是,偏偏又是李君炎莫名其妙提醒了这么一句。
祁月儿想不明白,她觉得自己应该是疏忽了什么地方。
还没等她想出个头绪,就听到了客栈里传来的嬉笑声,客栈内铺设了地龙,刚一进门,祁月儿就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热气和香味。
夜幕降临,客栈旁边的湖面上的莲花灯就开始逐一亮了起来,缠绵婉转的戏腔从隔壁挂着四角g0ng灯的花楼里传了过来,偶有朱红琐牕被推开,便能从中窥见或yan妩或清丽的芙蓉美人面。
屋内点了香薰,又因被特地嘱咐过所以还多摆了几个炭炉,哪怕是窗户半开着,里头还是暖洋洋的,桌上还放着几盘糕点,应该是接待的人怕白藤起来饿了提前给他备下的。
祁月儿刚推开门,就被白藤拽住了衣角,他嘴角还带着龙须su的白屑,像只小狗一样在祁月儿身上嗅来嗅去:“姐姐身上有奇怪的味道。”
“有吗?”祁月儿顺手关上了门,抬起手闻了闻不甚在意:“那可能是之前喝酒时不小心沾染上的吧。”
而白藤钻进她怀里之后就不肯再出来了,祁月儿失笑的拍了拍他头,就听见怀里的人闷闷的声音:“那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回去啊。”
祁月儿刚想回答,心神一动,突然想起了林清大费周折向她要的浮岚匙,她眼睛盯着窗外,感觉自己声音甚至没有心跳声大:“白藤,你知道浮岚匙在哪吗?”
“浮岚匙?”白藤昂起了头,好奇的重复了一遍。
随着他最后一个字的落下,白藤的瞳仁中浮现出了一朵含ba0未开的青se莲花,他一无所觉的顺着祁月儿的视线看向了窗外,然后意外的在窗旁的妆奁上看到了自己瞳仁里又在渐渐消失的青se莲花。
他站了起来,带着好奇走向了妆奁,看着镜中的自己,试探x的再次开口:“浮岚匙。”
那朵青se莲花果然再次浮现。
没有,没有天雷,没有警示,这代表什么呢,祁月儿望着窗外有些愣神,但很快就被白藤一迭声的浮岚匙唤回了神志。
白藤在照着镜子,笑嘻嘻的故弄玄虚半天才慢腾腾的再次重复了一遍:“浮岚匙。”
祁月儿拧着眉头,看他在自己面前一遍遍重复浮岚匙,她清楚的看见了白藤黑白分明的瞳孔里只倒映出了满脸茫然的自己:“然后呢。”
这是什么说出来就会传染上的顺口溜吗,那为什么李君炎没有被传染。
白藤歪了歪头:“没有了啊,是不是很神奇。”
他拉长了声音,再次说出了那个祁月儿听到就要头发发麻的词:“浮~~岚~~唔。”
祁月儿伸手捂住了他的嘴:“的确很神奇,不过你为什么要一直重复这个词啊笨蛋。”
他们这边还在迷惑不解着,林清那边却是炸开了锅。
“啊啊啊啊!!!!”
“吵si了。”林清伸了个懒腰,顺手把自己本命法宝七宝妙笔掷在桌上,又把敞开的衣领拉了下,盖住了身上一些暧昧的痕迹,慢条斯理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七宝妙笔被扔到了桌上反而安静了下来,直到林清抿了口酒,似乎才察觉到这里没人,才又躁动了起来:“是你告诉他吗,是你,是不是!”
如果祁月儿在场,她就能听出,七宝妙笔里传出的声音和白藤的声音一模一样。
只可惜在场的一人一笔听过的,只是白藤隔着魔气的声音。
林清笑了一下,点了点头:“是我让月儿问他的。”
林清语气轻松,似乎并不觉得是大事,但是寄居在七宝妙笔里的天道只感觉自己肺都要被他气炸了:“母亲向来偏ai他,你还告诉他,你是不是觉得这次重生我再输了也无所谓!”
天道语气激动的很,跟婴儿拳头差不多大小的光团从七宝妙笔中溢了出来,又气愤又害怕。
气的要现身出来跟自己吵一架吗。
林清瞟了一眼光团有些想笑,被打断好事的扫兴消退了一些:“我们现在可是一条船上的,你输就是我输。”
只是这个解释明显不能让天道信任,它就像一个赌徒,已经赌上了自己的全部身家,本身就对任何风吹草动的敏感的很,更何况林清这次还是把它认为最重要的一张底牌给掀了出来。
它惶恐又不安,声音越发大了起来:“圣子根本不知道浮岚匙,你口口声声说跟我是一条船上的,那为什么要告诉他,是不是他偷偷许了你什么好处,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出卖我。”
在林清看傻子的目光中,天道的声音慢慢小了下来,冷静下来一点后他才意识到,他给林清许诺的,是圣子绝不可能给的东西,有这个东西在,只要他还有一丝赢的可能,林清就一定会帮他。
“冷静下来了?”
天道沉寂半天后,林清才开口,他收回了视线,又给自己倒了杯酒:“那浮岚匙现在在哪。”
“……我不知道。”
那团代表天道的光团声音一下变得极小,连光芒都黯淡了一些,理智回笼之后,它也马上去查看了灵气笼罩的氛围内有没有浮岚匙的光芒。
可是白藤只是知道了浮岚匙,并没有使用它的力量,盒子还未打开,里头明珠再亮,旁人也是看不到的。
“呵。”林清简直要被这个天道气的笑出来了:“那你慌张什么。”
天道声音讷讷:“是你为什么要告诉他,他不知道浮岚匙我们就可以先找到啊。”
………他们两重生到现在十几年了找到了个p。
真是蠢的要命。
浮岚匙里封印着大部分天道曾经的力量,上一世它失败了,灵气没有斗过魔气,它被白藤吞噬了,但是作为曾经的天命之子,它付出了自己的天赋和一切,找到了林清,扭转了时间,这一世,他们要杀si圣子,改变败局。
而上一世中双方多出的力量,便成了浮岚匙,天道的力量被压榨到最小,因此,它现在连人身都凝聚不了,只能寄居在林清的本命法宝内。
但是圣子不是这么容易杀si的,他gui缩在魔植里,靠着魔气,慢慢扩大自己的地盘,天道恨的牙痒痒也没有任何办法,所以只能期望早点找到浮岚匙获得力量可以有办法。
现在多亏了林清,浮岚匙圣子也知道了,而且他已经先行一步找到了,虽然还未使用,但是天道已经感觉到了绝望:“本来就打不过他,现在浮岚匙还落他手里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啊。”
林清r0u了r0u头,有点厌烦这个蠢货了,但是没奈何现在还得仰仗它的力量,只能耐下心解释:“我们这么久都找不到浮岚匙,说明本来就是在圣子手里了,就算不告诉圣子,圣子和我们找不到浮岚匙。”
他冷笑一声,加重了声音说完了后面的话:“你也不是他的对手。”
“你!”天道气得发抖,它最讨厌听别人说自己不如白藤,现在林清的话无疑是往它心口扎刀子。
说完重话,林清口气又放缓:“告诉他了,我们才能知道浮岚匙在哪,而且,你拿到浮岚匙之后就能赢了吗,母亲会放任你吃了圣子?”
“母亲,母亲……”光团蹦跶了几下,又黯淡了下去:“那你这么说,我们就是不可能赢了吗。”
林清露出了一个有些怀念的笑,口气温和又残酷:“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就像当初飞升的不是那些天才却是我这个四灵根一样,现在也是这样,圣子要是自己不想活了,母亲又有什么办法呢。”
“……那他为什么不想活了。”天道更加糊涂了。
林清没有回答,只看了眼身后,收回了桌上的七宝妙笔。
天道被强行关闭了说话通道,在七宝妙笔里通过本命法宝和主人的联系狠狠震动了几下,心知马上发生什么也只能安静下来了。
身后的纱幔被人撩起,一名仅着纱衣的nv修赤着脚走了进来,她rr0u上还有些微红的手印,而rujiang处的纱衣已经有些濡sh了。
林清r0un1e了几下,随着nv修低低的哼声,那块濡sh的地方就又扩大了一点。
r白se的n水沾染到了手指上,林清低头t1an了一口眯了下眼睛:“居然还有cuiq1ng的作用啊。”
他任由nv修又坐回自己身上,看着她将涂着红蔻的指尖抚在自己x口才笑着开口:“阿星可b合欢宗的nv修还会g引人了。”
拿乐修与合欢宗修士b较,多少带点侮辱的意思了,只是那名叫阿星的nv修也没翻脸,反而笑了一声,似有意似无意的撩拨着林清的发丝:“我还不是怕你这冤家太过君子,毕竟谁不知道,瑶琴可是多得意你的一片痴情。”
她往前进了一些,将xr送到了林清嘴边:“本来我还在想怎么借口骗你进来呢,早知道…我就不服用这能产r的秘药了。”
谁知道林清完全没有瑶琴说的这么一往情深,反而上道的让阿星都有种是自己亏了的感觉。
“瑶琴啊。”林清昂起头微眯着眼笑了一下,抓握住了那只在他面前微微抖颤的rufang,又拽住了rt0u轻拽了一番,r白se的r汁被不受控制般的被挤了出来飞溅到了他手上:“瑶琴脾x就是这样。”
阿星低低sheny1n了一声,她下身紧贴着林清下身,有一点sh润之后林清马上就察觉出来了:“亵k都没穿?”
“恩,难道就做一场?”
说罢,阿星自己都吃吃笑了起来:“不行的话,要不要吃点r汁,还是…”
她咬着林清耳朵,有些含糊不清:“那是我厉害些还是瑶琴厉害些。”
提起瑶琴,阿星便sh的更加厉害,坐在林清身上,随着她很是情动的喘息一声,sh濡的xia0x便隔着布料将那还没完全b0起的roubang委委屈屈的吮x1一次。
林清闷哼了一声,翻身脱去了亵k把阿星压在了身下,被挑逗的已经完全b0起的roubang就这样用力挺了进去。
而在喊了半天的浮岚匙之后,白藤也终于明白了祁月儿看不见他眼里的青se莲花。
祁月儿有些好奇的0了0他的眼皮:“那你的眼睛就是浮岚匙吗?”
白藤摇了摇头,玩的有些厌倦了,打了个哈欠:“不是,这个好像只是在我身t里而已。”
那就是林清不可能拿到的意思咯。
祁月儿放下了心,虽然不知道这东西是是g什么的,但是既然是林清要,那他拿不到应该才是好的,但是她又有些隐隐的不安,从这些枝末细节里,她感觉到,好像这个世界,并不是全部重生了。
如果只是林清和她们保留了记忆,那浮岚匙又是什么东西呢,竟然到了光是说出它的名字都能引得天道警示的地步,而林清,又是知道了什么,才能重生的呢。
她还在烦恼,白藤已经抛下了那些事,亲亲热热搂了过来,室内不冷,他又睡饱了,正是好jg神的时候:“姐姐,你在想什么啊,是没有吃饱吗。”
他倒是无忧无虑,祁月儿被打断思路,没好气的捏了他脸一把,声音很小:“我在想,要是你被发现了,我该怎么带你逃出去才行。”
“哈哈哈哈。”白藤靠在她怀里笑个不停。
不过他似乎真的没忧愁过这件事,祁月儿也有些奇怪了,她学白藤样子歪了歪头:“不过白藤弟弟,为什么你真的没害怕过呢。”
白藤笑的更厉害了,也歪了歪头,学她的口气:“可能是因为姐姐给了我法宝吧。”
“毕竟你们这里都有两三个魔气入t的了,就算白藤会害怕,圣子也不会害怕啊。”
白藤语气轻松,祁月儿却是感觉眼前一黑。
两三个,魔气入t的了……李君炎拉的这是什么队伍,剑宗是有多少魔气入t的了,这个宗门真的还能待吗。
白藤贴近了她脸,蹭了又蹭,语气轻松愉快:“我看你们其实修道的也很多已经改修魔了啊,姐姐还是早点跟我回去吧,我们说不定还可以争取当最厉害的魔修。”
“可是再厉害的魔修也有寿命耗尽的一天啊。”祁月儿捏了捏白藤耳朵:“我和你又不一样,你到底是怎么当上圣子的,还有为什么魔气会受你掌管呢。”
祁月儿曾经上下左右偷看了白藤很多次,都没琢磨出个明白来,她其实还想问,为什么灵气由天道掌管,天道这么神秘莫测,而白藤却跟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样肆意妄为,就是这样的两个人,居然还是对手的关系。
而白藤完全没在听,直到祁月儿重复了两三次,把他耳朵拧了个圈,才委屈的收回手:“就算飞升也不是不老不si啊,而且我和你们的天道又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它是靠你们的信仰生存,我又不是。”
祁月儿更加奇怪,上下看他:“那你是靠什么生存。”
白藤顺着她的目光看了看自己,笑了出来:“我也是吃灵气生存啊。”
“……那我们应该不是一个吃法。”
“那我再换一个吃法。”
等第二天巳时,祁月儿才踩着点到了传音符里指定的客房里,轻轻推开门才发现里面气氛异常沉默。
她低眉臊眼的环顾四周一圈,悄悄坐在了宋宁旁边,b着口型问他怎么了。
宋宁摇了摇头,眼神暗示x的瞟了瞟李君炎,也没敢说话。
还是乐g0ng打破了沉默,他语气尽量轻松:“我觉得那就追察一下好了,反正我们还有一日,本就是出来历练的,现在就当换个目标嘛。”
“对,我们修道之人岂能坐视不理。”
宋宁也趁机给祁月儿说了下她没听到的信息。
昨夜后半夜下了一场大雨,今天清晨的时候,凡间的衙门就私底下找到了李君炎,说是昨夜出了五起命案,皆是nv子,而si因都是被剖了心,凶手手段熟练,从伤口和地点来看,应当不可能为凡人所为,刚好他们还未离开,就求来了。
而乐g0ng的说法很快得到了大家的认可,有好几个都是第一次下山的弟子,本就年轻气盛,现在都被妖物找上门了,哪还有不战的道理。
李君炎则是一言不发,只看着一下热闹起来的众人,半晌才开口:“那查吧,你们有什么线索吗。”
两三个,魔气入t的修士,白藤昨天的话又出现在了祁月儿脑海里,她看了看李君炎,又看了看其他人,所以,这是外忧内患了还是要先找内贼呢。
而气氛在李君炎问完之后,就再次陷入了沉默,昨夜大家喝醉了之后去了哪里只有自己心里清楚,不过不管去了哪里,应该都没人提起过警惕就是了。
李君炎点了点桌案:“这是今天衙门那送来的近半年发生的关于这种情况的命案记录,大家可以看一看,从记录上看,一般半月左右就会出现一起差不多的命案,而这次却是一连五起。”
像个挑衅,这是祁月儿的第一反应。
明知道他们只住一日所以就在这个时间段恶意杀人的示威。
一片嘈杂声中,李君炎只看向了乐g0ng:“既然乐g0ng觉得我们应该追察此事,那你觉得我该向师尊讨几天才好呢。”
乐g0ng微微一笑,没有接他的话茬,反而把问题抛给了祁月儿:“我可一点头绪都没有,还是师妹说了算吧。”
祁月儿还在左顾右看,猝不及防被点名,一脸茫然的站了起来,试探x开口:“那,要不,再要个三天。”
“好。”
“好。”
祁月儿一脸茫然的站起来,又一脸茫然的坐下了,怎么一下痛快的好像他们已经商量好了。
陈尚还在跟她打趣:“早知道这么痛快,你就该要个三十天的。”
嬉笑一阵,大家就各自结伴出门去找线索了。
祁月儿毫无头绪,索x就先回去看看白藤,昨天荒唐了半夜,ga0的她今天差点迟到,而且今天讨论之后,总感觉马上要有一场y仗了,如果可以,她还是希望白藤能在真的动手之前把李君炎的本命剑给弄好。
凶手杀人如麻,他们又被限制了修为,现在敌在暗我在明,真不是个好事。
白藤一无所知,但是出乎祁月儿意料的是他已经醒了,在摆弄着一个盒子,桌子上还有还没动过的包子。
祁月儿刚进来他就松开了手:“姐姐,你回来啦,一起吃早饭吧。”
盒子就这样敞开放在了桌上,祁月儿看了一眼,发现是几块银子和两张戏票,戏票是后天的,注明了房间及时间,她有些奇怪:“这是谁送来的。”
白藤扬起脸想了想又摇了摇头:“我当时还没睡醒呢,有人进来放了东西说了几句什么话就出去了,我也不记得了。”
说完又拿起一个包子埋头吃了起来。
祁月儿拿起东西感知了一下,发现上面并没有任何灵气或者魔气的痕迹,只是普普通通的银子,也放了点心:“下次我出去会记得锁门的,你自己也要注意安全。”
李君炎的警告还是让她不免有些担心起了白藤的安危。
白藤笑嘻嘻的点头,显然不是很放在心上。
现在的凡间正是深冬了,祁月儿和白藤吃完了饭,外头山林间的雾气还没散g净,yan光只是看着好,逛了半天还是冷的慌。
白藤就不g了,他本来就怕冷,现在外面既不热闹,他也对杀人凶手不感兴趣的,牵着祁月儿手就开始耍赖:“回去,我们回去吧姐姐,这里没什么好玩的。”
风筝,泥偶这些都不能让白藤坚持逛下去了,祁月儿也有些头疼:“可是我们是出来找线索的。”
“可是,可是……”
眼看着这个熊孩子又要撒泼,祁月儿马上转了个话题:“那要不我们去找找李师兄的本命剑吧,我一直很好奇上面实质化了的魔气是什么。”
ga0不定线索,那就先去ga0定另一个吧。
白藤手被祁月儿牢牢牵着,嘴巴撅得老高:“那关我们什么事,我不想去管他的事,他上次还半夜来找你……唔……”
还未出口的半截话被祁月儿手疾眼快的捂在了嘴里:“不要胡说,我们只是普通的师兄妹关系。”
“而且。”
祁月儿深知白藤吃软不吃y:“而且,他的本命剑是因为我才被人害的,你不帮我还清人情,我到时候怎么安心跟你走。”
可惜人情往来白藤一窍不通,他哼了一声还没开口祁月儿就一句话堵si了他的话:“反正这个事不解决,我在哪里都会惦记着的。”
两个小孩斗嘴,输的永远是不够犟的那一个,显然,这次白藤又没能犟过祁月儿。
他想好好带她走,可不是想隔三差五就冒着风险出来四处找人的,白藤更希望祁月儿能真的和他一样,安心住在魔植里,就算祁月儿非得修仙自己也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所以两人沉默了一会,还是白藤先败下阵来,他很不高兴:“那我们去找吧,这是最后一次。”
祁月儿自然是满口答应。
找李君炎的本命剑对白藤来说就容易多了,他抬头朝天边看了看,就有些悻悻的拉着祁月儿往一个方向走去了。
祁月儿也学着他的样子左右张望,却什么都没有发现,只能跟着白藤往前走,走了一会忍不住又开口:”“白藤你是看到了在哪里吗。”
白藤还是撅着嘴,他不太适应靠双腿赶路,有点烦闷,半天还是回答了祁月儿:“没有,我们先找魔植。”
“凡间也有魔植了!?”
看她震惊的样子,白藤又忍不住笑了:“有魔气的地方当然会有魔植,凡间有人修仙,当然也会有人修魔。”
想到魔植残杀修士时的凶残样子,祁月儿还是有些不可置信:“那长在凡间,还有人能对付的了吗。”
在山上都是几乎无解的东西,在凡间居然没有大开杀戒。
白藤想了想,原理答案他非常清楚,但是话到嘴边又半天想不出怎么说b较好,只能含糊解释:“凡间没什么灵气,也没什么魔气。”
祁月儿就听明白了,万物相生相克,没有一方独大的时候,就算凡间没有灵气压制,魔气也难以壮大。
两个人还在说话,就走到了白藤所说的地方。
一小丛和其他树差不多的植物就生长那山的背yan处,唯一不同的是土里偶尔还有白骨,和山上肆意张扬四处生长的魔植完全不像。
祁月儿有些怀疑的看了好几眼,又伸手去0,不知道是因为在凡间,还是因为白藤就在旁边,任她摩挲那丛植物也是毫无反应。
她还在奇怪,一只一阶的蛛姬夫人就好像被蛊惑了般,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愣头愣脑的走到了魔植边上。
任凭刚刚还安静的好像si物的魔植伸长了枝叶把它缠紧,除了临si前肢t本能的颤抖之外毫无挣扎。
白藤也终于伸出了手,他的手就这样手心朝上平摊了一会,魔植就拦住了什么东西,枝叶卷着,轻轻放到了他手上。
随着枝叶退出,祁月儿才看清,出现在白藤手上的赫然就是李君炎的本命剑。
只是这个时候,它已经被腐蚀的不成样子了,剑鞘承受不住里面魔气的侵蚀,早已破损了几处,而破损处也并未看到剑身,只有黑漆漆的东西糊在上面,丝毫感受不到灵气的存在了。
祁月儿伸手想去碰,就被那浓郁的魔气伤了一下,她有些心惊:“剑灵还活着吗。”
这看起来可b之前寸心的情况糟糕太多了。
白藤摇了摇头,他拿着倒是毫无感觉,伸手r0u了r0u祁月儿手上受伤的地方,心里已经清楚了是谁害的李君炎。
祁月儿不清楚,但是白藤一眼就认出来了,腐蚀剑身的,是魔植里压缩过的汁ye,看起来也不是最近的事了,他也不清楚剑灵能不能活:“我先清除一下吧。”
又看了眼祁月儿,有些不高兴:“不管活不活,我能不能清除,你过两天都要跟我回去,不能再记着这个事了。”
祁月儿抿了抿嘴,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
作者有话说:很对不起大家,鸽了超级久,最近找到工作了,尽量一周二或者三更,基本会都放在周末更新
魔气侵蚀的太深而且时间太久了,白藤也没有把握能完全清除g净。
他握住剑柄,使了点劲,又尝试了好几次才拔了出来,随着他动用力量,右眼处的青se莲花也浮现了出来,只是现在没有镜子,祁月儿也看不见,两个人都没有发现。
剑已拔出,祁月儿稍微放下了一点心,扑面而来的魔气让她感觉非常不适,白藤的脸却是沉了下去。
他难得有些犹豫:“姐姐,能不能不管了。”
可是纵观整个积云界,白藤都不愿意管了,那就没有人有办法了,祁月儿怎么肯放弃眼前这个机会:“你答应我的,你不管我也不回去了。”
白藤第一次感觉到了骑虎难下的滋味,本能告诉他管下去会很危险,但是他的确又答应了祁月儿。
他不想言而无信,只得咬了咬牙,手覆上了剑身。
缠绕着魔气,已经看不出本来样子的剑身出乎意料的很轻易就割开了白藤的手,鲜血滴了下来,却没有流下来,反而是被剑身x1收了。
白藤催动着t内的力量,平静了下来,本来受一点伤就会撒娇大哭的他,这时候好像感觉不到疼痛了一下,只轻抚着李君炎的本命剑。
割开的伤口不深,只是他触碰到一处,手上就会再绽开一道口子,随着逐渐显露出本来样子的剑身,他眼里的青se莲花也终于轻轻打开了两片花瓣。
本来含ba0未开的莲花隐隐有了马上盛开的姿态。
与此同时,天道也终于感知到了浮岚匙。
不过半刻,原本缠绕在李君炎本命剑上已经实质化的魔气便被清理了个g净。白藤随手抛给了祁月儿,心里慌得厉害,他语气有些急促:“我现在要回去,我现在就要回魔植里。”
祁月儿刚高兴起来,就被白藤突如其来的要求砸的有点懵,她还没反应过来,身t就先一步挡在了白藤前面,挡住了突然扑过来的一只刚启蒙的灵兽的攻击。
白藤抬头看天,眼里的青se莲花还是只打开了两片花瓣的样子,却没有再消退下去,祁月儿一回头,也终于看见了白藤之前一直描述的青se莲花,只不过在她眼中,片刻之后,青se莲花便消失了。
天se一下就变的黑沉沉了,与之同时的,还有数不清的野兽低吼在朝这边过来。
那一小丛魔植也长大了不少,只是在这样的环境下,难免显得有些单薄。
祁月儿下意识把李君炎的本命剑扔进了储物袋了,也顾不得灵气被封了大半了,揽过白藤便御剑往山上飞去。
白藤手都有点抖,他心跳的厉害,下意识抓紧了祁月儿的衣角,遥望着远处的天边。
t内力量莫名被加强了,但是对于不在魔植里的白藤来说可不是好事,稚子怎能抱千金在闹市,更何况他还不如稚子般全然无辜。
天道一瞬间就兴奋了起来,它几乎要在大庭广众下跳出林清的七宝妙笔来:“快快快,我感知到位置了,浮岚匙在移动,你快去追,把它抢过来。”
林清点了点头,看了眼身边的青云:“我现在有要事,一会再来找你。”
说罢符纸燃尽,就消失了,他也很好奇,浮岚匙到底是什么样子。
还好祁月儿自身就是单系的风灵根,速度极快,被封住的灵力白藤抬手间就破开了,让她飞的更无所忌惮。
轰隆隆的雷声几乎就撵在pgu后面追,连祁月儿感觉到了身后的危险,毫不犹豫的她就把白藤揽进了怀里。
白藤在她怀里,抓紧了祁月儿衣角,声音很低:“我们要一起回去。”
祁月儿点了点头,有些歉意:“对不起。”
雨开始落了下来,似乎有一只无形的眼睛出现在了上空,本来该是所有修真者都渴望的天道注视,但是在怀里有个圣子的情况下,祁月儿只感受到了遍t凉意。
终于,山上和山下的边界出现在了眼前,原本让人胆寒的魔植在祁月儿眼里,也第一次有了亲切的感觉。
随后而来的就是火符,亮起的火光在这样的天se中显得分外明显。
在白藤有些惊恐的眼神中,祁月儿一把将他推了下去,而自己正面迎上了召唤而来的天雷。
魔植疯狂伸展,有了祁月儿的拖延,顺利在天雷落下的时候接住了白藤,白藤似乎大声喊了什么,但是雨势太大,祁月儿没有听清,她看着眼前终于出现的人,握紧了已经出鞘的寸心。
让修士本能就畏惧的天雷开始在云中翻滚,这不同于林清召唤的天雷,这是天道震怒,要抹杀邪修的代表,祁月儿扛不住,或者说,如无阵法,上一世即将飞升的林清都扛不住。
在这样的环境下,林清竟然笑了出来,他踩着法宝飞在空中,看着没有施法,被大雨淋成落汤j的祁月儿:“好了,他逃了,你发疯也没有用。”
祁月儿有些疑惑的看了看旁边,林清的话显然不是和她说的,只是她还没开口,林清就看着天上继续开口了:“月儿可不是邪修,你还想我替你做事就不能伤她。”
天雷翻滚的更凶,也终于劈了下来,祁月儿下意识祭出金丹准备y扛这一下,天雷就几乎是擦着她发丝劈向了魔植。
魔植上亮起一个从未见过的结界,稳稳的挨了一下,没有反抗,也没有受伤。
林清这才看向祁月儿,口气似乎是警告但是又难掩熟悉:“被别人发现,月儿你可不得了了。”
没人b他更有资格说这句话,上一世林家的情况祁月儿再清楚不过,现在林清救了她一命,祁月儿有些警惕,但是也知道是自己该向他道谢。
话还没出口,林清就摆了摆手,看向天边还在翻滚的雷电:“感谢的话就不必说了,以后自己多加小心。”
说罢,似乎想靠近,又看了看祁月儿警惕的神se,只抛了一个东西过来转身就离开了。
祁月儿下意识接住,周身水雾就开始散去。
原来是一粒避水珠和一张传送符。
祁月儿有些呆呆的握着避水珠和家里为她定做的传送符,重生回来第一次觉得有点看不明白林清了,他在为天道做事,那为什么会救她。
魔植安静的很,祁月儿靠近只亮起了从来没看过的结界外毫无反应,她再站了一会,身上传迅符就亮了起来,居然是乐g0ng发来的,询问她去哪里了。
刚刚天道的震怒让大家都感觉到了,祁月儿刚打算回复,接二连三的消息就来了,都是询问她去哪儿了,现在还好吗。
灵力消耗过大让她脸se都有些苍白,简单回复之后,贴了张隐身符就赶了回去。
等祁月儿赶回客栈,才发现除了她之外其他人早已到了,李君炎的本命剑还在她储物袋里放着,看了一眼坐在一侧的李君炎,祁月儿突然有点心虚:“我来迟了,没什么事。”
被封住的灵力已经解封是瞒不过去的事,果然,李君炎只看了一眼就开口了:“谁给你解封的灵力。”
“我……”祁月儿张了张口,她脸上还带着r0u眼可见的苍白,嘴唇紧紧咬着,倒还有了几分血se:“我自己解的,有要事,回家了一趟。”
一瞬间,本来还在小声讨论刚刚异象的众人都沉默了下来,宋宁看了一眼其他人就有点痛苦的捂住了脸,无他,祁月儿撒的这个谎假的都让人不忍心戳穿了。
他们身上的灵力都是被李君炎封印的,要想解开,除非是大过李君炎的灵力或者魔气,魔气整个积云界只有圣子能用,灵力的话,李君炎都问了就证明不是他解的了。
祁月儿还在看着地面,她自己也清楚这个谎的离谱,但是总不能大庭广众说白藤就是圣子,圣子给她解的吧。
见过了一会还是没人开口才尴尬转了个话题:“我没有找到什么线索,你们有找到吗。”
说罢,求助似的看向了宋宁。
宋宁接收到了眼神,y着头皮接话:“我们没有,但是前一会我同李师兄……”
“笃笃…”
李君炎轻叩了两下桌面打断了宋宁还没说完的话:“有一点线索了,应该是魔物杀的人。”
大家的想法一下从宋宁还没说完的话跳到了李君炎所说的线索上了,一下七嘴八舌了起来。
“师兄有什么证据嘛,我们去看了尸t。”
“我们看的是现场,一场雨下来都冲g净了。”
“我们还去问了其他人,si者都没什么联系和仇家。”
祁月儿竖起耳朵听着,有些疑惑看向宋宁和李君炎,这两个人一起行动的,怎么一个说有线索一个说没有。
宋宁也不解的摇了摇头,乐g0ng则是兴致b0b0的看着大家讨论,他的搭档和他跑了不少地方,也没什么收获的样子。
等讨论的差不多了,李君炎才继续开口:“食人心者,只有魔物和魔修了,虽然灵力被压制,但是我们也并没有人感觉到了有魔修的魔气,那只剩魔物了。”
大家还在思考,乐g0ng就主动开口了:“那按师兄的意思是,我们现在该多准备些对付魔物的符箓吗。”
李君炎点了点头,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现在大家灵力被限,既然确定是魔物了,就应该把不多的灵力用来多画一些符箓,后天晚上就行动去拿下它。”
他说的言之凿凿,计划又简单明了,很快就说服了其他人,x急的师弟已经准备赶紧回去开始了,祁月儿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吭声,安安静静坐在了旁边。
很快在场就只剩她和李君炎了,宋宁问过她要不要一起离开,被乐g0ng挤眉弄眼的拉着走了。
李君炎没有说话,等人走完了也没有起身的意思。
祁月儿先一步沉不住气:“李君炎,你为什么误导大家。”
“我什么时候误导大家了。”
“那尸t上的伤,g净利落,怎么可能是魔物所为,魔物杀人要是能杀这么好,说明已经开了灵智,更不是几道符箓可以治的住的了。”
李君炎笑了一声,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反而继续问:“那师妹觉得是什么杀的呢。”
“我现在不知道,但是我觉得,你心里有鬼,你……”
祁月儿才不会相信李君炎没有看出不是魔物,他却偏偏仗着大家对他的信赖敬仰刻意带偏关键,包庇凶手,只是她话刚说到一半,就被李君炎打断了。
“我心里有没有鬼不一定,但是师妹心里怕是真的有鬼,还要把我的本命剑藏到什么时候。”
“我……”
这下轮到祁月儿哑口无言了,她低了低头,过了片刻才从储物袋里拿出已经焕然一新的本命剑,嘴巴还是y的很:“我不欠你什么了。”
李君炎接过,深深看了她一眼,却是笑了起来,他没有刻意压低声音:“师妹帮我这么大一个忙,现在可是我欠你的了。”
祁月儿才不想理他的话,就看到自己的传迅灵符亮了,居然是李君炎发的,让她小心乐g0ng,不要多话,存好灵力,后天晚上有任务。
而他本人就坐在祁月儿面前,问她白藤去哪里了,祁月儿飞快看完消息,表情有些复杂看着李君炎,没有多说其他的,只是回答他的问题:“他太闹了,而且这么危险,刚好回去,就先送到我家里了。”
李君炎点了点头,嗯了一声好像只是无意问问,就离开了。
晚上,祁月儿还在看着那条消息有些百思不得其解,是乐g0ng杀的人吗,那他为什么要挑衅他们,李君炎明明知道,又为什么不直接出手,还有,李君炎看到本命剑好了,怎么也没有问她……
抱着一脑袋问题,祁月儿慢慢睡着了。
只是半梦半醒间,她好像听到了几声猫叫。
“你拜掌门为师,我就可以把名额给你一个。”
祁月儿眨了眨眼有些蒙了,有些不可置信:“可是掌门很多年没收过徒弟了。”
准确来说应该是掌门只收过李君炎这一个徒弟。
李君炎面上倒是平静的很:“我会去和师尊说的,你只要说你愿不愿意。”
其实他耳根都有点烧了起来,但是祁月儿没有发现,还在犹豫:“那你需要我做什么。”
李君炎看向她,心里复杂极了。
我想你迷途知返,认清正邪不两立,想你放弃白藤,不管他是人类还是圣子,我想,我想和你长长久久在一起……
只是话到嘴边又打了个转,垂着头还是改了口:“你回答我一个问题就可以。”
祁月儿几乎是下意识握住了寸心,又慢慢松开:“什么问题。”
李君炎低着头好像没有看到她一瞬间的紧绷,慢慢开口:“等收拾了乐g0ng再说吧,师门早就怀疑上他了,后天你是要安安心心睡一觉还是也参加任务。”
他话题跳转太快,祁月儿只能按着他的想法走:“那我参加会给我多一点贡献分吗。”
“不会。”
“那我…”
她还没说完,李君炎就带着讥讽的笑了一声:“不过我不保证他会给你下什么药。”
祁月儿皱起眉头:“什么意思。”
“因为他要和我谈条件,应该会有师妹的事。”
“毕竟……”
李君炎停顿了下,看着祁月儿的眼睛:“毕竟谁不知道我同师妹两情相悦已久。”
“哈???”祁月儿惊得眼睛都睁大了一点。
没等她继续疑问谁知道他们两情相悦的,李君炎就一锤定音了接下去的事:“乐g0ng豢养魔物时日不短,我已经回秉师门,明天清晨就会开始布结界,这边的凡人不管是平民还是官府都不值得信任,后天我和师门其他人处理外面,你负责乐g0ng,si伤不论,保护好自己就可以。”
太感谢他了,还给自己也安排了个大活。
祁月儿偏过头不想理李君炎,就被他捏了一下脸,突如其来的亲近让她有点恍惚,小声嘟囔:“怎么现在让人g活就知道不摆大师兄架子了。”
“谁让你翻脸无情,不带解释又另结新欢。”李君炎声音b她的嘟囔声还低。
“我什么时候……”
“好了,就这样吧,明天不是大事,你自己多准备之后的宗门大选。”
祁月儿声音一下拔高,可是李君炎话更快,他飞快的说完,就立马站起身离开了,好像身后有什么魔物一样。
这个人越来越莫名其妙了,一下亲近,一下又不认识一样。
被李君炎的莫名其妙ga0的心浮气躁的祁月儿愣是做了一晚上噩梦,只是半梦半醒间,她好像听到了几声猫叫。
第二天,si去的人数变多了,大家更焦躁了一些,晚上祁月儿还看见新入门的那个师弟在画符,眼看着si去却没有办法救人的确是让人难以接受。
她下意识看了看李君炎和乐g0ng,前者还是没什么表情,后者也皱着眉头似乎在思索。
真的是他吗,为什么乐g0ng居然会寻求和李君炎合作呢。
第三天,祁月儿有些惴惴不安等着新的记录的时候,却意外被告知,昨天风平浪静,她下意识抬头看了乐g0ng一眼,后者有些意外但还是淡定的回给了她一个微笑。
终于有了一点好消息。
大家都高兴了一点,祁月儿还听到了有师弟高兴的声音:“我昨天把符箓偷偷贴了好多地方,可能也起了一点作用。”
李君炎还是没有什么表情,si人他不悲伤,没有si人也没有看到他高兴,祁月儿只观察着旁边人,偷偷也高兴了一会,第三天没有si人,那今天晚上就可以结束了。
本来大家是都着急去准备收拾那个一直在眼皮子底下杀人的魔物的,但是乐g0ng却提议最后吃一顿饭,吃饱喝足再去动手,反正魔物也是晚上杀人,李君炎没有思考就同意了。
两个带头的已经决定了,其他人也不好再跳出来反对,在一片欢呼期待中,大家以茶代酒,喝的好像马上要去最后一战了一样。
祁月儿没敢喝一点,心惊胆战偷看着乐g0ng,而乐g0ng好像也知道她清楚了一般,平静的让人觉得像x有成竹的笃定。
“我怎么,有点头晕…”
在不知道谁的一声小声惊呼中,其他人都开始陆陆续续倒了下去,祁月儿吓得直接站了起来伸手就唤来了寸心紧握在了手中。
乐g0ng还是在笑:“这么紧张g什么呢师妹,难道李师兄没有和你说清楚嘛。”
一只三花猫从窗外跳了进来,身上的魔气已经浓郁到了祁月儿第一眼看见还以为它是只黑猫,乐g0ng伸手把它抱在了怀里,ai怜的0了又0:“等会,这些人都是你的。”
“你做梦。”祁月儿忍不住了,他竟然想拿同门师兄弟来喂魔物。
乐g0ng抬头,看了眼李君炎,拍了拍手,就有人端来了两杯酒,从那人进来的门缝中可以看见,外面站满了普通人,他微笑开口:“人有七情六yu,自然也会孰轻孰重的b较,为了重的一方牺牲轻的一方很正常。”
又看向李君炎:“师兄觉得呢?”
李君炎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若是牺牲自己旁人自然没有什么好置喙的,但是牺牲的是旁人的东西就不行了,你不该找我。”
乐g0ng和祁月儿都明白,李君炎的意思很简单,他不会放任乐g0ng肆意杀人的行为,乐g0ng眼睛暗了暗,又0了0那只三花猫:“我以为师兄和我是一种人,我也只是没得选择了,不成功左不过把我这条命当赔罪了。”
这两年他杀的人太多,哪怕刻意找了隐去魔气的东西,但是每次下山都会有不少师兄弟同行,也终究还是会被发现。
而且,那只三花猫也已经不满足于只吃人类的心脏了,它现在更需要修士的心脏。
祁月儿有些奇怪,看了看乐g0ng,她现在还是没有办法把前两日微笑平和的师兄和现在的马上堕落成魔修的人联系在一起:“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而且,你的命怎么能赔这么多人的命。”
乐g0ng只笑了一下,没有再纠结于李君炎的态度,反而看向了祁月儿:“魔物终究是魔物,等白藤需要吃人了,你助纣为nve的时候,也不知道李师兄会不会再这样维持本心。”
话音未落,就有人呆呆的端着酒走了进来,他怀里的三花猫突然低吼一声扑了过去。
李君炎冷笑了一下掐了个决就挡住了那猫要吃人的爪子,极快的拔出了剑:“我和她,都不会是你想的那样人。”
突然的动手让祁月儿也下意识拔出了剑,乐g0ng脸上笑意不减,和李君炎y过了几招就挥手打开了窗子。
那只三花猫就趁机跃了出去,外面人多的很,眼睁睁看着那只猫见风就长,恢复了魔物样貌也只能害怕的惊叫,四处躲避。
远处的城门却一反常态的关了起来,乐g0ng笑意更甚,他手上的阵法亮了起来,周身灵力也一点点暴涨,看向魔物的时候,语气一如往常般温和:“多吃一些,就去逃的远远的。”
李君炎看了眼祁月儿,只丢下一句自己小心也跳了出去。
他天生剑骨,是克制魔物的好手,祁月儿也清楚,但是在看着乐g0ng开始燃烧修为之后,还是忍不住痛骂起来李君炎。
这种拼命的活又丢给自己。
四周开始有各se的灵力亮了起来,一个接一个的符箓,阵法被催动,刚刚被打开的窗户猛的关紧,祁月儿一时不察,就被乐g0ng的剑险险的从肩头擦过,鲜血一下涌了出来,乐g0ng还是在笑:“师妹可得谨慎些。”
祁月儿抗住了他一道横劈,也收敛起了心神:“不用你提醒。”
他灵力暴涨但是也逐渐变得混浊,乐g0ng脸上的笑意也终于维持不住了,魔气开始侵入他的心脉,对于一直是用灵力拓宽经脉的修士来说无异于刮骨片r0u。
他的时间不多了,乐g0ng的攻势也越发凌厉起来,一招一式都带着同归于尽的决心。
祁月儿才不傻,见他拼命起来了,她反而慢了下来,仗着单系风灵根只守不攻,又看了看一桌的同门,片刻之后就冲出了屋内,在大厅里被碾的满楼飞,乐g0ng的燃烧修为终有尽头,她只要等到那个尽头就好了。
想法很好,只是实践起来颇有难度。
无形的剑气如早有预料般紧跟着她的步伐,耳畔突然响起极速的破空声,祁月儿毫不犹豫向后一个空翻,拔出寸心往前一挡,如同实质般的剑气恰恰擦着她的头皮飞过,下一秒,就y接住了劈撩而来的一剑。
她连退了几步才勉强站稳,震得发麻的手反而越加用力的握紧了剑柄,实力的差距让祁月儿连拖延都难以拖延一炷香。
乐g0ng显然没有再说废话的兴趣,他招式衔接流畅,快速翻身贴近,几乎剑剑冲着祁月儿颈腰而去,就算祁月儿反应速度胜他一畴,也还是被打的边打边退。
好在外面及时的一声猫叫乱了乐g0ng的心,祁月儿抓紧时机跃步进前连点几剑,乐g0ng只来得及回身挡了几下,便不管不顾想冲到外面去。
他身上灵力开始消退,魔气却变得更加浓重起来,就连手上原本锋利亮白的剑身都笼上了一层黑气。
雕花镂空的门挡不住乐g0ng的一剑,只是门口亮起的结界还是阻挡了他的去路,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外面那只魔物哀鸣着身形极速变小,然后慌不择路往他这边逃来。
“怎么这么笨。”乐g0ng又想哭又想笑,他现在样子实在算不上好看,魔纹开始从脖颈慢慢爬到了脸上,可他浑然不觉,还在一心看着外面的魔物。
祁月儿在后面有些尴尬的挠挠头收了手,眼瞅着那只三花猫想进来被结界挡住,然后就被随后而来的李君炎一把提住脖颈扔进了乐g0ng怀里:“师门那边,想好怎么交代了吗。”
现在局势一下逆转,但乐g0ng早就明白这就是个si路,他跪坐在地上低着头,语气平静无波:“任凭师门处置。”
李君炎冷笑了一下,咄咄b人:“好个任凭师门处置,你豢养魔物,残杀凡人,不仅师门为你蒙羞,现在连你的家人怕是都会受你牵连。”
说罢,他抬头,冷哼了一声,瞥了祁月儿一眼:“自己还身si道消,你说是吧,师妹。”
祁月儿心猛的一跳,一下明白了李君炎的用意,她支吾了一声还没开口,乐g0ng就笑了,他抱着那只猫,慢条斯理:“师兄是不是想说,一步踏错步步皆错,好杀我这只j来给其他人看,不过也得看看其他人愿不愿意领你这个情分呢。”
李君炎冷着脸,一身煞气还没消退,他手里执着长剑,剑身还在往下滴着血,身上虽血迹斑斑但明显伤得不重:“是又如何,她不领我的情分,难道要同你一般误入歧途。”
“祁月儿。”
李君炎突然再次开口,他面se冷y,紧紧盯着祁月儿每一分细微的神态:“这次回去,你就不要离开了,安心准备宗门大选,你把之前的事同我说清楚,我要给师尊一个解释,并让你参与这个事的处置结果。”
“不……”祁月儿犹豫了一下,下意识退后了一步启动了林清给她的那张传送符。
她不知道李君炎想让自己从哪里开始说,又打算和掌门说明什么,甚至对于李君炎现在的替她安排好了一切的事也有些排斥,她还没有决定好,真的和白藤一刀两断。
真奇怪,之前离开的时候都能狠下心,现在白藤不在,她反而对单方面和他两清有些接受不了。
她看不清自己的心了。
李君炎皱了皱眉看着她,有些惊讶于她的回答和自己想的不一样,心里一瞬间难言的刺痛了一下,只是面上不现:“我还没告诉旁人,宋宁也被乐g0ng迷晕了,你可以现在说清楚。”
他的本命剑还在手上,祁月儿退了一步尽力掩饰慌张:“我不知道你想让我说什么。”
“我在说。”李君炎挂起一点讽刺的笑:“我在说被魔气控制消失的本命剑怎么会gg净净出现在师妹手上。”
“祁月儿,你真的要这么糊涂下去等着堕入魔道吗。”
往日的温情一下消失不见,李君炎本命剑已出鞘被他握在了手里:“我是该感激你说服圣子替我修好了剑呢,还是该痛心你要背叛修士了呢。”
祁月儿一退再退,半天才开口:“我没有背叛,我只是,我只是。”
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做。
她下意识就想跑,她解释不清,看不清自己的心,寸心在她手里颤抖,主人的迷茫让它威力大减。
李君炎步步紧b:“那你是在做什么,从你之前消失后到圣子找人再到现在,祁月儿,你不能仗着我会包庇你就毫不顾及。”
她的疑点的确太多了,祁月儿张了张嘴没吐出一个字,身形开始忽影忽现,李君炎伸手想来抓她,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只扑了个空。
她还是和以前一样做了缩头乌gui,祁月儿倒在地上,迷茫的厉害,她想好好修仙,却偏偏惹上了白藤,白藤一片赤子之心,又让她没有办法对李君炎说出实情。
寸心安静的很,祁月儿抱紧它,一遍一遍提醒自己重来一世,不可以再只会逃避了,她独处最后一会,就去面对那些。
她还没有下好回去的决心,就听到了有点熟悉的声音。
“怎么才几天没见,就哭成了小花猫。”
居然是林清。
祁月儿仰头看他,下意识把寸心抱的更紧,她一下就明白了,是那张传送符。
“你……怎么知道我会用那张符?”
她惊疑不定,脸上表情身t表现都是十足的戒备。
林清笑了一下,站在原地,冲后面摆了摆手才开口:“现在人多,我只是猜到了而已。”
“阿星,你过来。”
他身后有人走了过来,祁月儿才注意原来林清不是一个人来的,好几个不认识的nv修就站在不远处等着,大多都不认识,直到一抹青se出现在视线里的时候,她开始有些诧异的r0u了r0u眼睛。
青羽怎么也会在这。
林清在那名叫阿星的nv修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她心领神会的笑了一下,就朝祁月儿走了过来:“你受伤了,我们先去看看伤口吧,要是不喜欢那个冤家别理他就是了。”
她笑脸盈盈,长的讨喜又自来熟的很,祁月儿还没开口拒绝,就被揽住了手:“这个秘境麻烦的很,伤口可不容易好,正好我们带了医修。”
“好……那麻烦你们了。”
祁月儿犟不过,又头晕的厉害,看了眼林清,林清冲她眨了眨眼:“不用不好意思,当是我拉你进了秘境的一点补偿吧。”
他这话说的在理,祁月儿这么一想也坦然多了。
林清他们似乎已经被困在这个秘境中好几天了,猛的出现新面孔,其他nv修都叽叽喳喳的吵着跑来看。
祁月儿仔细观察了下她们的衣衫武器,心里对她们的宗门大致有了猜测,带一群乐修和一个医修就闯秘境,的确也是林清能做出来的事。
“其余地方还有伤口吗,这个地方不便动用灵力,只能暂时先这样处理。”
她肩头那处明显的伤已经被上好草药了,青羽垂着眼睛,见祁月儿望过来才有些愧赧解释了一下。
祁月儿反被他ga0的有点不好意思了起来,连忙解释:“不是,我不清楚这的情况,只是有些奇怪。”
阿星坐在一旁,脸上的笑意一直没有减退,她好像极ai笑,见祁月儿差不多又站了起来:“还有什么不舒服吗,等过两天能用灵力了,再让青羽帮你治好就是了。”
见她的衣服都有破损了,又主动替她问了其他人,祁月儿刚治好,她就塞了一套衣服过来:“应该是能穿的,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再和我说就是了。”
她的热情不似作假,祁月儿接过衣服,有些无措的道了谢。
不过不是难为于这样的热情好意,这样的热情好意,祁月儿甚至是熟悉的有些过了分,因为在上一世,她就见过许多甚至自己也做过类似的事了,她只是有些不习惯,被当成下一任林清的nv人这样对待。
她抱着衣服,过了一会才终于适应了一点这的氛围:“你们是找到解决办法了吗。”
“林清会有办法的。”
“是啊是啊,你也不用太忧心,林清会解决的。”
“好了,吹我这么高,你们可别想耍滑头不出力。”
七嘴八舌的声音回答了她,祁月儿站在其中,甚至恍惚的听到了好像是自己的声音,她好像陷入了短暂的梦魇,直到林清的声音出现,她才回过了神。
林清笑着走了过来,他好像就和上一世一模一样,只走过来,就轻易的把祁月儿带回了上一世的记忆里:“这个秘境对刚开始进来的人消耗b较大,月儿你要不要先去休息一下,如果想知道其他的,晚些时间我再来告诉你。”
青羽有些担忧的看了祁月儿一眼。
祁月儿毫无察觉,她头痛的有些厉害了,林清起码现在看来是不会对她不利,也只能点了点头跟着其中一个nv修去空着的房间了。
灵力逐渐流失的感觉并不好,她自己都能感觉到自己在慢慢开始变得虚弱,本来可以忍受的伤口在梦里也开始隐隐作痛起来,身上变得冰凉,头却越来越热了起来。
冰凉的帕子敷在了头上,也只一会就变得滚烫。
噩梦也找了上来,祁月儿睡在梦里,眉头开始皱了起来,想要挣脱梦境的束缚,直到熟悉的气息包围住了她。
手也被人握住,没用任何灵力,只是轻轻的拍打哼唱着一首很久以前的曲子,就慢慢的让祁月儿安静了下来。
青羽站在门口,只觉得这情景难以言说的碍眼,知道不该出声还是没忍住开了口:“药已经煎好了。”
林清连眼皮都没抬,只低头看着老老实实在自己怀里窝着还握紧了自己手的祁月儿,他的思绪也一下飘回了上一世,直到青羽出声才让他回过神来:“好像我们也算相识于微末相伴到白首了吧。”
他声音太轻,青羽没有听清,还想开口,林清就抬头了,他眼神难得多了一点柔软:“先温着,等她醒了再喝。”
他想照顾,便没有人再能有异议。
所以祁月儿一睁眼就看到床旁坐着半寐的林清,惊得她下意识就想唤来寸心,只可惜现在虚的厉害,还没动用灵力就被林清按住了手:“月儿,这里暂时不能用灵力。”
祁月儿立刻ch0u回了手,离他远了点,又过了一会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反应有些大了,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歉。
“是我忘记了,不好意思。”
林清好像没有察觉她的刻意疏远一样,神态自若的收回了手,过了一会又端了汤药来:“刚好可以喝了,先喝药吧。”
祁月儿y着头皮喝下,不想在林清面前露怯,但又在喝完后习惯x在林清手里接过剥好的果g时终于忍不住发了脾气:“我不要,我不喜欢吃。”
她这顿火来的莫名其妙,自己脱口而出后又马上后悔了,自己都ga0不清的委屈涌上心头,刺激的她眼泪都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林清叹了口气,没有说话起身离开了。
祁月儿的眼泪也终于掉了下来,她讨厌这样和林清好像很熟稔的自己,但是之前的相ai百年也不是作假,身t好像先灵魂一步接纳了他让祁月儿格外受不了。
“多大了,还擦衣服上。”
一张帕子递到了祁月儿面前,看着她眼圈红红的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抬头看他,林清没忍住笑了一下。
原来他只是去关了个门窗,并没有离开。
祁月儿马上止住了眼泪,x1了下鼻子,还是抿了抿嘴接过了帕子,心里斗争了一会,半天才开口,声音都透着底气不足:“是我不该冲你发脾气。”
林清摇了摇头,又倒了盆水,把帕子打sh替她擦脸擦手:“想发脾气就发了,我只是在想,怎么莫名其妙又哭了。”
她以前再恶劣的样子他也见过,怎么会真的在乎现在都算不上无理取闹的突然情绪不稳定。
见祁月儿低着头没有说话,林清又坐了下来,寸心失去了灵力也失了点光彩,这不能用灵力,暂时也没有需要防身的地方,而且又是她的本命剑,一呼即来。
按道理祁月儿应当把它收进储物袋中才是,但是不知处于什么原因,她一直是紧握在手里的,连发热时也没有松开过,现在一言不发,手指关节都攥的有些发白了。
林清心下了然,将手放在了祁月儿手上,长长叹了口气:“寸心不能解决你的问题,月儿你或者该试着自己去面对了。”
说罢,他手指用了点力气,一点一点掰开了祁月儿抓紧寸心的手,祁月儿有些惊慌抬头,不明白他在指哪件事。
林清就再次开口了:“它是你的本命剑,但是也仅限于此了,如果你实在无能为力,或许可以和我诉说一下。”
祁月儿看着他,慢慢松开了一点手,说出的却是和这件事毫不相g的事:“可是我也不知道浮岚匙在哪里,我也帮不了你。”
“哈哈哈。”
她这么立刻的警惕拒绝,林清反而笑出了声,他看着祁月儿,面对她的再三戒备也没有丝毫不耐烦:“修仙在乎心境开明,月儿你以前只想安稳一生,不想吃苦,我可曾苛求过你任何?现在你想凭借自己,我自然也愿意帮你解开心中烦忧。”
“而且普天之下,哪有b我更适合听月儿现在烦心事的人呢,毕竟你包庇圣子,我也仰仗他才能换的灵根。”
“你怎么……知道。”
祁月儿吃了一惊,说的后面声音不自觉放低,虽然李君炎他们一直强调,其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和白藤就是你si我活的关系,但是两世加在一起这么多年的耳濡目染下来,还是让她本能的知道这件事绝不能被旁人知道,可现在,林清居然就这样毫不掩饰的说了出来。
只是他这么直白的说出,也微妙的让祁月儿有了他们是一根绳上蚂蚱的感觉。
林清抬了抬手,又想起了什么似的皱了皱眉放下了手:“差点忘了,这儿现在还不能用灵力。”
他看着祁月儿,突然问起了她还记不记得上一世,他们是什么时候飞升的。
祁月儿点了点头,林清才说起了她不知道的,当时的积云界的另一面。
原来白藤当时已经占据了差不多一大半的积云界,可以说,当时的林清是最后一个还未飞升且有希望可以战胜他的人,哪怕这希望近乎渺茫。
祁月儿皱了皱眉,打断了他:“可是,我不记得你有承担过这个,你不是后期就不怎么理会其他事了吗。”
怎么会成为什么最后一个,积云界的希望。
林清笑了笑,语气平静的可怕:“我当然也只会是最后一个,不然怎么能有这么多灵力带你们也飞升呢。”
在祁月儿不可置信的眼神里,林清说完了最后话:“魔气扩大,灵力自然就会稀薄,好在当时他们最后信任了我。”
作者有话说:本周还欠一更,下周或者下下周一定还,这周两个24h班,肝疼,不过有点好笑,我打祁月儿,经常会打成骑小电瓶,哈哈哈哈哈哈,祁月儿骑小电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