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热流就像是岩浆,似乎只需要碰一下就能喷涌而出,顾宁昭紧紧的拥着沈邵,就像是拥抱住了自己整个世界。
沈邵反手环住他的腰,眼中露出宁静的笑意。
虽然讲究搬家热闹,但是沈邵也只邀请了关系很好的亲友,一般人根本就没有通知这件事,所以总共算下来也就十多个人,沈邵干脆自己下厨招待客人。
食材都是提前准备好的,鸡鸭鱼是不能缺的,沈邵切菜,调酱料,熟练的动作让在一旁打下手的杨碧青有些心酸,如果姑子还在,哪里舍得让这个孩子整日做这些事,只怕是心疼都来不及。
真不知道姑子当年是怎么想的,男人再不是东西,那也不值得让自己赔上一条命。这种没良心的男人,她自杀了不也好好的活了十余年,也没见他有什么愧疚不愧疚的。如果不是外甥争气,她死也算是白死了。
当年就算是为了孩子,她也不该一瓶子药下肚,怎么就不想想有那么一个爸爸,又没了妈,一个不到十一岁的孩子该怎么过活。
顾崇值因为公司有事,要晚一些时间过来,但是向卫兰与顾平闻两人提着礼物很早就过来了,母子两人虽然是世家出身,但是对沈邵的舅舅舅妈们都很客气温和,让沈邵的舅舅舅妈有些受宠若惊。
他们就算生活在小县城里,也知道华国的顾家有多厉害,现在突然与对方面对面的坐着,对方还十分的亲切和蔼,这让他们怎么不意外?
顾平闻一边与邵家舅舅们聊天,一边状似自然的打量别墅里的摆设,让他意外的是,客厅里的一些摆设明显是宁昭喜欢的风格,还有鞋架上也放着几双宁昭的鞋子,这哪里是沈邵搬家,这完全就是沈邵搬家,自家弟弟跟着一起搬的节奏。
纵横商场多年的向卫兰自然也注意到这个细节,她看了眼在厨房里给沈邵打下手的小儿子,笑着对邵庆文道:“我们家宁昭平时不爱跟人说话,幸好有小邵照顾他,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这个孩子了。”
邵庆文忙道:“哪里哪里,令公子待人有礼,十分难得,他跟小邵是好朋友,互相照顾那是应该的,怎么能说谁感谢谁。”他听说外甥创业的时候,顾家帮了不少的忙,本来还做好思想准备,就算顾家的人拿架子,他也要对人家客客气气,结果事实与自己想象完全相反,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这话也有道理,我们家宁昭跟你们家的小邵就是特别投缘,这若是个姑娘,我简直恨不得马上把他接到我们家里去,”向卫兰喝了一口茶,“不过就算是个男孩子,小邵对我们家来说,也跟自家孩子没什么差别了。”
邵庆文察觉到向卫兰对沈邵十分有好感,心里一松,他们家没权没势,小邵的公司又开得这么大,有顾家愿意护着他,他们一家人也总算是放心了。
厨房里,顾宁昭认真的削土豆皮,理大葱,做好这些准备工作后,就蹭在沈邵旁边看他下厨,在一边打下手的杨碧青见状,也没有多想,只是觉得这两个年轻人感情好,跟亲兄弟也没差了。
熊刚与王壕到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一点过后了,王壕是会说话的人,一会儿就把屋子里的长辈们逗得哈哈大笑,他见这些长辈无暇再顾及沈邵与顾宁昭那边,在心中叹息一声,作为兄弟,他也只能帮到这了。
不过,如果他知道顾家巴不得两人在一起的话,大概就不会这么卖力了。
11点五十八分准时开饭,一顿饭吃得是宾主尽欢。吃完饭后,平时非常忙碌的顾崇值也坐了好一会儿才走,给够了沈邵的面子。
顾家人的态度让沈邵有些不自在,尤其是向妈妈,对他的态度亲切得几乎有些过头,让他有些感动又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