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从地上站起,他走在前面,他说,“尚恭少。”
他边拖着沉重的书包,边一步一步坚持的往前走,其间,偶有一辆车子经过,但是他们都没有停下,两个人只能继续往前走。
郝扬威摸出自己的手机,他看到手机没电了,他快步跟上走在前的人,“你有手机吗?”
尚恭少背着自己的书包,他摇摇头,只顾往前走。
郝扬威翻遍了书包,什么求助工具都没有,他低头看着刚才被歹徒狠狠踢了一脚的左腿,他感觉左腿突然猛烈的抖动,瞬间的剧痛感,在感知里,传遍四肢百骸,他不得不坐在地上,咬牙忍着。
尚恭少自顾走去了十米开外,他回头,才发现落在身后的人,他坐在地上,正用力的摆着脚。
郝扬威望向停下来的人,他喊,“我脚太疼了。”
尚恭少停下脚步,他走回来,他问,“还能走吗?”
郝扬威抬头看着说话惜字如金的人,他忍不住抱歉,“对不起,连累你了?”
尚恭少蹲下来,他检查双手撑在地上,一屁股坐在潮湿的地面的人。
他撸起他的裤腿看了一眼,肿黑的小腿,感觉是骨头被踢断了似的,尚恭少伸手碰了碰,而就想赖坐着再不想起来的少年,他在被碰伤口的时候,竟吸了口冷气急着喊,疼疼疼,别碰别碰!
尚恭少抬头看了阻止的人一眼,他又伸手碰上去!
郝扬威赶紧把脚移开,他张望着,视线随着笔直的公路延伸,他说,“要不我们站在路中间拦车吧。”
尚恭少也跟着坐下来,他背上的书包,沉沉的压在他背上,他的视线顺着公路看去,长长的公路,并不见车子的踪影,更别提人影。
郝扬威转头看着发呆的少年,他问,“那次,你去警察局了,后来怎么不去了?”
他想说,我等了你很久都不见,本来是想跟你道歉,那天真不是故意嘲笑你。
尚恭少转头看着凝视自己的人,他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其实,那天,他是因为妈妈出差在外,不能及时回家,然后儿子没钥匙开门,进不了家门,所以她拜托认识的女警员去接孩子放学。
每次,他的父母的出差在外,家里无人,他们不是让少年留在老师那里,就是警察局了,至于那次,在第二天的时候,尚恭少去上学,晚上,他要得了钥匙,坚持自己回家。
郝扬威后来才知道,不仅仅是自己被人绑架,连尚恭少也经常遇到这些事情,后来,尚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