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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的酒不上脸却上头,确实是他莽撞、肤浅,被笑得轻浮的死对头勾魂夺魄,应该认栽。
随便开始就会被随便对待。
但是,商泊云咬牙切齿——老公能这么轻易就喊出口?重婚是要处二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的。
总不能……是真把他当作别人给“睡”了。
因此愤怒的狗脾气里居然夹杂了微妙的嫉妒。
极其不爽的商泊云俯身,从嘴巴亲到江麓的耳朵,又到胸口,那颗尖利的虎牙不加收敛地啮咬,把肌肤都给碾破。
江麓拧眉,垂眼看着这颗毛茸茸的脑袋,忍不住拿手想推开。
完全推不动,他甚至张嘴咬得更用力了。
江麓窘迫且难受地想,商泊云这个坏毛病是改不了了。
十七岁和二十六岁都是一个狗德行!
他试图挣扎,然而手臂被扣得紧紧的。
商泊云的眼睛亮得惊人,他将身子压得更低,腰用力摆动,要突破界限一般地向内揉碾:“江麓。江老师。看清楚点儿,你以前没教过我这个‘学生’。”
江麓被他逼到了临界点。
怎么没教过。
“小江老师”不是商泊云亲口喊的吗?他茫然无措,是后来他和商泊云分开了很久,然后对方甚至忘记了他吗?
这个猜测把江麓击碎了。
那份压抑的焦虑爬满了裂痕,九年之前的,九年之后的,都在这一刻糅合,怎么也平息不下来这份痛苦,哪怕和商泊云贴得这样近,也不能平息。
快意和疼痛交织,长驱直入得要将理智都贯穿一样。
他喘着委屈的气音,迫切想问眼前的人。
“商泊云。”
狗东西没听到。
“商泊云。”他搂紧了商泊云的脖子,又急急地唤了一次。
做 | 爱的时候,叫出对方的名字多少也算交付了几分短暂真心,因此商泊云气顺了点。
——要是连名字也喊错,你今晚就完蛋了,钢琴家。
胜负欲暂且冷却,他分出心思观察江麓的反应,发觉那双漂亮的眼睛如同浸在水里。
像被雨打湿的桃花。
再哭,是不是会变成泡肿的桃子?
商泊云咂摸了下嘴唇,觉得自己突然有点想吃桃子了。
所以要不要再让他哭下去呢?
他瞬间兴奋起来。
而江麓得了片刻缓解的时间,终于把话串成了完整的一句。
“你是不是不记得我了?”
商泊云一愣,江麓就巴巴地看着他。
——没有忘,但也很少想起来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