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陷入梦中时,还感觉到有人又悄悄亲了亲他的眉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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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陈汉三又活过来了!”
早晨八点,陈彻生龙活虎地在床上打了一套军体拳。
郝豌浑身酸痛:“你睡觉的时候是不是也在打拳?”
“我好像……在找龟龟?”陈彻挠脸,很不好意思地替郝豌捏了捏背。
背肌也好大只。
郝豌到底怎么长的!
陈彻瞬间收回内疚。
“咱们吃个早饭就撤了?”他扭头,看向早就穿戴整齐的另外两个人。
“我们都行。”江麓说,“雨天不好打车,一会儿让我家里送你们回去吧?”
陈彻想起那辆迈巴赫,立马跳到了另一张床上,十分夸张地转而替江麓捏背。
“少爷,以后有事您吩咐小陈就好。”
“不过。”他盯着江麓,疑惑但迅速地表达了狗腿的关心,“少爷,你鼻子好红,耳朵好红,什么时候冻着了吗?这空调打了一晚上,后面还挺暖和的。”
耳朵是被狗啃的,鼻子是亲到后面没忍住哭红的。
江麓的脊背上瞬间泛起一股麻意,身旁,商泊云闲声道:“起来等日出,冻着了。”
“哦哦。我和郝豌都睡太死了,完全没醒。”
陈彻的目光看向阳台外。
连绵的山雾遮蔽住了壶山的红叶,水珠飘荡在空气里。
日在哪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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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天,壶山的游客少了很多,又是上午,西门的索道格外的冷清。
濛濛的水汽里,缆车车厢的玻璃也变得模糊,打眼看去,大团的红橙黄绿像打翻了的油画盒。
老纪昨天下午就收到了江麓的消息,这会儿已经等在了西门外面。
“都坐好了?”老纪呵呵笑道,“壶山这边车少,嗖一下就开回市区了。”
“有等很久吗?”江麓在副驾驶上问。
“您一向守时,我只提前到了一会儿。”老纪心里熨帖,说话间,中控台的仪表盘亮了起来。
后排,陈彻悄悄捅了下商泊云,坐上这辆落地九百万的豪车,每次都让他觉得有点儿过于刺激。
他嘴唇开合,无声道:“商老板,你要嫁入豪门了。”
商泊云轻哼了声,没和陈彻斗嘴,反而露出了思索的神情。
老纪和江麓关系很亲近。
但是,九年之后,几次在学校或者剧院来接江麓的,都不是老纪。
江家这样的家庭显然不会轻易更换司机。
就像要隐瞒江麓出国的原因一样,所有和他的过去有关的人,后来都没有出现在乔叙的调查里。
除了他的家人和孟家。
商泊云靠在皮质的椅背上,隔着后视镜和江麓对上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