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t她只需要用一句句口不应心的承诺,就能轻而易举地获得宁若欢的目光。
宁若欢所需要的究竟是什么呢?洛颜之蹙眉想。
片刻后,她转移了话题:“姐姐,这里是我们的家。”
宁若欢偏头,琥珀色的瞳孔中倒映出洛颜之的样貌:“家?还算是家吗?”
这里的一切从今天开始,都和她无关了:“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尊重过我吗?”
声线渐渐不平稳,她被呛到,捂住唇,剧烈地咳嗽起来,心肺仿佛要一并咳出。
五脏六腑搅和得疼痛难忍。
洛颜之愣了下,无力地反驳:“我若是不顾及你的感受,不尊重你,还会在这里好言好语的同你说这么多吗?”
“好言好语?”宁若欢被这四个字逗笑,她忽然发现洛颜之原来这么能说会道,能这么理直气壮。
如同高高在上的神明,只言片语,下面的人就应该感恩,感谢神明愿意做出解释。
可宁若欢还有理智,她凝神:“不需要洛总对我这般好言好语。”
她起身往楼上走,每一步,心口滴落的血都如一遍遍地凌迟她。
她扶着扶手,强硬的挺直脊背,不让自己看上去过于狼狈和落魄。
“你去哪?”洛颜之在身后问她。
她没有回答,只顾自地往楼上去。
洛颜之沉默地看着女人孤寂的背影消失在楼梯的拐角处,没有跟上去。
十分钟后,滚轮在地板上转动的声音响起,一级级地偶尔落下几个重音。
洛颜之掀起眼帘,只见宁若欢拖着行李箱从楼梯上走下。
她眉心重重一跳,没来由地心慌,“你做什么?”
宁若欢淡淡地看着她,眼底光彩全无:“手机还给我。”
她需要查看施文的消息,再给施文发消息让对方过来接她。
洛颜之按住行李箱的把手,沉声问:“你在做什么?”
宁若欢全身发麻,行尸走肉地保持身形。洛颜之是不准备将手机还给她了,算了,她和施文认识十数年,对方的号码早已烂熟于心,要不要回手机都无所谓了。
她用力拉过行李箱,手背上青紫色的筋脉凸起,绕开挡在身前的人。
然而,还未走到入户口,管家凭空出现,堵住了她的去路。与此同时,一阵电子音响起,伴随着刺耳的警报声一并,整座别墅从里到外锁死。
管家公事公办的语气:“宁小姐,您不能出去。”
宁若欢脸色愈加苍白:“让开。”
管家动也不动,只奉行洛颜之一人的指令。
“姐姐,你出不去的。”洛颜之缓步走到她的身边,“你需要冷静会,跟我回卧室,有什么不满的地方,我们慢慢沟通。”
宁若欢像是机器人般,僵硬地转过头:“没有好沟通的。”
平日里,她对洛颜之宽和以待,信任有加,即使漏洞百出的事情,洛颜之随便给个解释,她都可以自我开解,自我安慰。
可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被体谅。和别的人结婚,让她在见不得光的地方,像是被供养的金丝雀,宁若欢在这段感情中仅剩的最后一丝尊严告诉她,她做不到。
也许从一开始就是错的,她和洛颜之的相识,相爱都是错的。
“我不在乎这些,我只想和姐姐在一起。”初遇时,她犹豫踌躇之际,洛颜之的话还回荡在耳侧。
那时少女的阳光照亮了她灰暗的生活,于是,她甘心沉溺其中。而今,独属于她的阳光被收走,留下阴霾密布。
*
宁若欢独自一人待在卧室中,卧室门被从里面反锁,这座生活了五年的地方成了密不透风的牢笼。
她空洞地放飞思绪,过往的点点滴滴在脑海中浮过,慢放的电影镜头下,被刻意忽略的事情重新拿起。
\t\t\t\t\t\t\t\t\t', '\t')('\t\t\t\t宁若欢清醒而理智地分析着过往,窥探是从哪里开始,这段感情开始变味的,细索之下,她惊恐地发现。
她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