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就说嘛！”老板娘松了口气，小声嘟囔了一句：“我就说，干这行的哪会有这么胖的嘛。”
“什么？”后半句叶莺没完全听清，但隐约能听到什么“这么胖的嘛”。
“没什么没什么。”老板娘笑眯眯地摆摆手，把手里的香烟灭掉，走到叶莺的身后，摸了一下她的头发。
“妹啊，想做个啥发型？你这个发型啊太显老了，姐给你整一个好看的，咋样？”
发廊老板娘的口音一听就是北方的，不是本地人。
“那个...”叶莺透过镜子环视了一下店里的环境，有点局促，想走。
“要不我下回再来吧，我忽然不想做了。”
“为啥呀？”好不容易来了个大冤种，那老板娘怎么可能让她走！
一下子又把叶莺给按回了椅子上，“哎呀，今天姐还没开张呢，你就在姐这儿做一个，帮忙开个张呗！”
“包你满意！你看，姐头上这发型，不是挺好看的？”
叶莺满头黑线地从镜子里撇了一眼老板娘的发型，两眼一黑，差点见太奶了。
她不说还好，一说，自己更不想做了。
就老板娘这审美，这里能做出啥好看的发型啊！
老板娘没点“副业”，这店怕是都没办法开下去吧，叶莺如是想着。
“那个，我想了想，我还是改天再来吧。”她还是坚持要离开。
“哎呀，老妹儿，你就做一个嘛！”那老板娘又一下把叶莺给按回椅子里，一脸可怜兮兮地说道：
“最近店里生意不好，你看姐还有两孩子要养，你就帮衬帮衬呗！做出来的发型你要是不满意，姐给你打折！”
叶莺见她说得十分可怜，就答应了。
不过她不想整得跟老板娘头上这个发型一样。
“行，那就在你这儿做吧。不过，我可不做你头上的这个啊。”
“啊，行！那你看那个行不？”老板娘指着墙上贴的一张海报。
“这是明星，给你做个跟她一样的头发行不？明星同款！”
叶莺顺着老板娘的手指望去，发现自己并不认识那个所谓的明星，但发型瞧着还行，还算符合自己二十一世纪的审美。
“...行吧，那就做和她一样的吧。”
“好嘞！你等会儿啊，姐去准备药水！”
叶莺就这么看着老板娘在发廊里翻了老半天，才找出一瓶做发型专用的药水。
她不禁怀疑，这里平时是不是真的没生意。
老板娘才刚开始给叶莺洗头，门外忽然走进来三个留着寸头的男人。
见到三个男人进来，老板娘立马撇下叶莺，十分利索地迎了过去。
“来啦？你们先里面等会儿吧，人还没到呢！”
老板娘的声音虽小，但叶莺还是能听到的。
看起来，那三个男人应该是这里的常客。
叶莺总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相识，这地方该不会是个搞某种交易的窝点吧？
她在电视上看到过！
听说这个时候这种交易很猖狂，虽然严打期还没过，但还是有不少胆大的‘顶风作案’。
一想到有这个可能性，叶莺顿时觉得就连自己现在身下躺着的洗头床都是脏兮兮的。
把三个男人带上二楼招呼好后，老板娘就急忙回来了。
“妹啊，让你久等了，刚那三个我表弟！我刚刚招呼下他们，不好意思啊！”
表弟？
叶莺不太相信，只想快点整完头发走人。
“来！咱继续！”
老板娘帮叶莺头发把吹干后，开始给她上药水。
也许是这几天太累了，叶莺迷迷糊糊间打起了瞌睡。
就在这时，又从外头走进来一个女人，一下子把叶莺给惊醒了。
这个女人穿着鹅黄色紧身裙，一看就和正常人不太一样。
“梅姐，我是小芳。”
原来正主在这儿。
兴许是他们约的时间刚好是自己来的时候，所以错把她认成了小芳。
“你就是小芳啊！你终于来了，都等你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