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机会,真的,我保证,我爹娘我再也不叫他们过来了,以后咱只给他们寄钱,其他的啥也不管,这件事是我错了,我早就过继给我舅了,也改姓了朱,就算不管他们,也是正理儿,真的,我保证,”现在大家都说他是流氓,还说他不中用,如果卫雪玢肯跟他回去好好过日子,那这些谣言便会不攻自破。
卫雪玢哪儿会不知道朱相庆的小心思,不过这辈子她再不会被朱相庆利用了,“我知道你在想啥,但我告诉你,你的盘算绝不会成功的,现在你答应大家和和气气离了,我可以给你一个调理身子的方子,保证能把你的毛病给治好了,等你毛病治好了,将来再娶了媳妇抱个大胖小子,还怕那些议论?”
卫雪玢意味深长的看着朱相庆,“还有你姓啥的问题,虽然这阵子闲言碎语不少,但因为你跟蒋春燕的事儿太火,大家反而没有人关注你到底姓啥的事儿,倒不如咱们趁现在赶快离了,你再这么拖着,我可真不知道会说些啥了,”
“你就恁想跟我离?”朱相庆半天才道,“我知道我跟你说了瞎话,可是大家处对象儿,谁不是捡好类说?我不说南固的事,也是情有可原类,还有那个,那天晚上你可不是这么说类,你说是我太累了,还说以后慢慢来,能嫁给我你就很高兴了,”
朱相庆说到这儿,眼泪又落下来了,他不知道卫雪玢到底是咋了,怎么一夜之间,就跟换了个人儿一样,啥都变了,“我知道俺爹娘是农村出来类,说话办事你都看不上,”
“打住,你又开始了,你要是再这样明里暗里往我头上扣屎盆子,我现在就去你们单位了,”卫雪玢把蒲扇重重的拍在床梆上,“我老家洛平下头南庄村儿类,我在那插队了三四年,从来没有看不上过谁,要说看不上,我只会看不上那些心数不正把别人都当憨子的人!”
朱相庆被卫雪玢说的脸一红,“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知道你是啥人,”但说承认他爹娘心术不正,太难了,而且朱相庆也没有觉着他爹娘哪儿做错了,“我不是保证了,再不叫他们来洛平?”
“我说了,我不跟你说过了,我要离婚,你不要跟我东拉西扯,”卫雪玢从兜里掏出朱相庆也摁过手印儿的协议,“这个我还留着呢,改天拍张照片,也省的这一张不经看,”
见朱相庆白了脸,卫雪玢一笑,“你好好想想吧,你老家的爹娘,还有什么作风问题,说白了都是小事儿,”毕竟几年之后,这些都不会是大问题,
卫雪玢的目光恶意的在朱相庆搭着被单的肚子上扫了一眼,“但是你不中这个问题,却是关系到你一辈子的事,如果不尽早治,没准儿将来连治都治不好了,到那个时候,就算是我不跟你离,咱们一直没孩子,大家也都会永远记着你是个煽过的猪,你不会也想过继你兄弟的孩子吧?到时候再养出小朱相庆来?”
朱相庆下意识的蜷起腿,这些天,自己身体的毛病才是压在他内心深处最大的石头,结婚之前他发现自己每天早晨都会有的反应没有了时,并没有感到惊慌,可是现在即使他怎么努力,命*根子也都只有微弱的反应,却叫他越来越无法面对以后的生活,他不敢想如果卫雪玢说的是真的,他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难道真的等着怀庆或者来庆生了儿子给自己?
“行了,我走了,你好好想想吧,没事儿也别一直在医院住着啦,浪费国家公费医疗,”卫雪玢知道朱相庆是没脸出去见人,才索性躲在医院里装病号,便敲打了他两句。
朱相庆都不知道卫雪玢是什么时候走的,他呆呆的靠在病床上,反复掂量着卫雪玢的话,他不相信卫雪玢真有治好自己的方子,但又不敢不相信,比起他跑出去找医院看自己的难言之瘾,卫雪玢如果能直接给他治病的药方,才是最有效且能保住脸面的方法。
“姐,你怎么来医院了?”华镇晚上没事,晃晃悠悠地在医院里闲逛,正看见卫雪玢从病房里出来,“咋?来看朱相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