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长青摆了摆手:“等等,你是谁?干什么的?跑我这和我说这个干吗?”
“这事情毕竟还是你酒厂的事儿,只要你放弃追究……”
“我凭啥放弃追究?”燕长青反问了一句之后,看了看这位。“你是来当说客的是吧?”
“毕竟冤家宜解不宜结,你还年轻,有些事儿……”
“你那个朋友姓啥叫啥,哪的人你先说说。”
“这个……”
“不方便说?”
“主要是我这个朋友,他身份有点敏感,他家里……”
“老万,喊保安队的人来。”燕长青懒得多说了,哪儿钻出来的孙子,跑这儿浪费自己时间来了。
老万没迟疑,直接转身在门口招了招手,很快整齐的步伐跑来,一队酒厂的安保人员在队长的带领下跑了过来。
“燕总,你这是什么意思?”中年人的表情立刻就变了。“我是来帮你说和的,事情闹大了,毕竟影响不好……”
燕长青没搭理他,吩咐队长:“把他拉出去给我打一顿,他们是来偷咱们厂的酿酒秘方的,明白吗?打完了送派出所去。”
队长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脸上略有喜意,连连点头:“明白了燕总,您亲自吩咐的,我们肯定能办好!”
能当队长的在厂里工作时间都不短了,老板平时都没亲自吩咐过他们做什么事儿,难得有一次在老板面前露脸的机会,不容易,得好好干!
工作时间越长,才越知道一份好工作得来之不易,像这样钱多事儿少离家近的工作,估计也就只有酒厂这里了。
自己现在还只是一个小队长,那个车间里管残疾人生产的小仝,以前和自己差不多,不就是因为被老板指派出去了几天办了点事儿,回来就成了车间主任级的待遇……
如果老板今天记住自己,搞不好自己过几天就是大队长了!
……
老万也是发愣:“燕总,这合适吗?”
燕长青呵呵笑道:“两个陌生人跑我们这里来,说话遮遮掩掩的,这不是来打探我们酒厂秘方的吗?我们的酒能一年给上面缴税几个亿,靠的不就是这个秘方,现在他来偷盗,我污蔑他了吗?”
“没有!”老万也反应过来了,自己也是傻了,这两年燕总安安稳稳的,他都快忘了当年燕总的脾气了。
想了想还补充道:“就该这么干,都怪我,我之前应该问清楚的。”
“这是小事儿,忙去吧!”燕长青倒没怪他的意思,毕竟是老派人,做事考虑的多了点,不太适应自己这跟着二叔学来的雷厉风行的做事方法。
……
王所那边接到报案,相当的重视,还给老万打了个电话——乡里能有现在,可全靠西边一个大市场,东边一个大酒厂,容不得他不重视。
老万已经醒过来神来,笑呵呵地表示:“他们来到处瞎打听,酒厂这边肯定要重视起来。不过他们肯定不承认,还冒充什么有大来头的人,我们也没办法,只能送你那了!”
王所觉得自己必须亲自负责案子,二话不说叫上人,把人给带到了审讯室。
然后那个中年人感觉,自己总算见到说理的人了,虽然鼻青脸肿一身脚印,但是依旧气势不减:“你们就是这所里的工作人员吧?我是从京城那边过来的,这是我的证件。”
“我过来本来就是一件小事,结果被那个小孩儿给污蔑了。幸好他还知道讲点法律,知道把我送来,现在没事了。你电话在哪儿,我先打个电话,还有这手铐,赶紧给我打开……”
王所乐呵呵地一摆手,小王表示明白,一拍桌子:“废话少说,姓名,年龄,从哪儿来,受谁指使来探听酒厂技术秘密的?”
中年人愣住了:“不是,你们没听明白我的话吗?就是一点误会,具体来说,是那个小孩老板不讲理,他……”
“再废话就上手段了啊!”老熊黑着脸说道。“不要东拉西扯,老实回答问题。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再废话我们可不会这么和你说话了!”
“你……”中年人瞪了瞪眼。“你们上级呢?领导呢?让你们领导过来,我不和你们废话。”
王所大概已经听明白了,他想了想,站起身来。
转身走了!
老子就是一个乡里的小所长,现在等退休年龄一到回家领退休金的,没空听你吹牛了!
见他走了,老熊和小王对望一眼,而后老熊说道:“既然你不配合,那你就先坐着好好想想,等你想好了再说吧!”
哗啦啦屋里就没人了,接着啪嗒一声门一锁。
反正人在椅子上铐着,跑不了!
……
王所介绍的人效率还是挺高的。
就在第二天,燕长青就接到了王所的电话:“燕总,调查清楚了,小王正开车过去,等下就把结果给送过去,具体的你自己看吧!我那俩朋友着急回去,就不见面了……”
“我明白,回头我让小王把钱送过去。”燕长青表示明白,反正见不见的都行,大不了以后有需要了,继续让王所帮忙联系。
……
拿着资料,看着上面的名字,燕长青觉得这个名字自己应该听说过。
想了好久才想起来,好像是陈有亮说过,早几年的事儿了,换成是陈有亮肯定是想不起来的。
应该是前些年的时候,有人跑来打听消息,顺便传个话,说是什么姓孙的公子少爷之类的,想入股酒厂,表示只要给他入股了,回头酒厂的好处大大滴。
比如说以后酒厂可以享受各种优惠,能避免很多外来麻烦,而且还可以尽快拿到一些带‘优’字的商标等等,让权威机构为酒厂颁发各种证书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