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燕长青来说刚刚好,他可以在这些地方,感受着来自四面八方,各种不同的拉扯推动的力,让自己的身体去慢慢适应这些。
……
而且在水中锻炼,经常还会有些小惊喜,比如有些傻乎乎游过来的鱼儿。
深水区变少了,鱼可没少,都在这附近藏着呢,总有些傻子自动送上门来,太小的就算了,有些大鱼活腻歪了,他也只能帮它们一把。
正好带回去练习一下厨艺。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当他试着想象自己也是一条鱼的时候,他仿佛就真的成了一条鱼,随随便便地在水里沉浮着,偶尔动一下身体,就如同真的鱼儿一样,飞一样的游出很远。
结果就是,没几天过去,他压根没注意的游泳技能,悄无声息地就过了二级。
另一个结果就是,他觉得河流太小了点。
如果他真的是一条鱼,对小河沟来说,就有点太大了,冬天的小河沟,根本不够他来回游的。
于是燕长青就觉得,自己现在需要个水库了。
……
村里的池塘不行,一来有点小,二来就在村边。
大冬天的,虽然他经常干一些别人搞不懂的事儿,就算下去游泳也没事儿,但是……他老妈肯定不让。
别说冬天不让他接触凉水了,就算是夏天,他在酒厂里,老妈也会让人监督着他,不让他用凉水洗脚冲凉之类的,哪怕明知道他身体倍儿棒,扛几个麻袋都和玩儿似的。
而且老妈还很有理,说如果夏天用凉水,特别是‘井拔凉’,也就是刚从井里抽出来的水冲洗的话,以后有些血管就变成青黑色的,和蚯蚓似的那种,特别难看吓人……
燕长青可以用自己的无数医学理论去辩解这件事,但是说这话的是他老妈,所以他自觉放弃了辩解。
听着就行了,如果要做,躲着也可以。
辩解是不可能赢的,这一点他有两辈子的经验可以证明。
那就得找个远一点的水库了。
不过现在不着急这件事,他练习了水,还可以在九岗十八洼的地形里,找到合适的风口。
……
水无常形,风就更没有了。
就连桐树林的半坡上,也是风不断的。
一段时间的练习之后,他觉得收获很大。
感知上的一些变化,都是很细微的,但是综合起来,感觉就相当明显了。
包括身体上的变化,他感觉这个过程,就有点像是修行小说中常说的,突破了某一个阶段之后,修行进入到快速增长的时间段。
但是什么境界,他不知道。
不过这种并不明显的变化,实在是很让人沉迷。
就像有些人忽然迷上了健身,在经过了最初的艰苦克服种种困难之后,沉迷其中的那种感觉。
……
而最大的变化,是在某一天,他照常练习着二胡,然后忽然心血来潮,对着一片刚刚飘落的枯叶,用力地拉了一下弓子。
那片枯叶肉眼可见的,碎成了几片,而后飘飘洒洒落了下去。
当时燕长青就吓了一跳。
真的假的?
虽然这枯叶在枝头坚守了这么久,已经是树上仅剩的几片叶子之一,经历了风吹雨打,早就脆弱不堪,但是,自己用二胡把它搞碎了?
燕长青瞬间来劲儿,他放下二胡跳上树枝,直接把附近树上仅有的几片叶子,连带树枝给掰断。
而后插在自己面前的地上,想着刚才的那种心境感觉,再次来了一下。
有挂就是牛皮,如果没有挂,有些人某次超常发挥,做到了平时做不到的事儿,可能还要继续锻炼练习很久才能再次保持稳定发挥。
但是有挂的人就不需要,他很轻易地,用有点刺耳的二胡声,再次震碎了一片叶子。
好像是控制的不太好,把旁边相邻的叶子也搞坏了。
……
事情开始更加玄奇起来了。
至少燕长青是这么觉得的,忽然的变化,让桐树林的所有的,那些坚守到了冬季的枯叶,再也不能继续在风中摇曳了。
那些本就稀少的可怜的叶子,都变成了试验品,最终变成了碎片。
等到整片桐树林都彻底变得只剩光秃秃的枝桠,燕长青开始把毒手,伸向了纸张。
最终结果是,薄的可以,厚点好像不太行。
燕长青每天搞试验玩的不亦乐乎,除了厂里的那些按部就班的工作,其他的能放就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