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打了好多次,终于拨通了。
听到话筒里传出黄茹柳的声音,钟德兴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钟德兴说。“茹柳,你上哪儿去了?刚才找你都找不着!”
黄茹柳说。“我刚才提前回来了,看到你在忙,就没跟你说!”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焦急,有多担心?”钟德兴按着胸口说。
“对不起,德兴哥!”黄茹柳说。
“你没事吧?”钟德兴有点担心的问道。
发生了那样的事,钟德兴担心黄茹柳有思想负担,或者有什么心理问题。
“我没事!德兴哥,你不用担心我!”黄茹柳说。
“茹柳,你要是有什么心理问题,有什么想不开的,你可千万别憋在心里,尽管找我倾诉,知道吗?”钟德兴说。
黄茹柳笑了笑,换了若无其事的语气说。“德兴哥,你这是杞人忧天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人向来没心没肺,我不会有事的,你不用担心我!”
钟德兴这才放心的挂了电话。
就他对黄茹柳的了解,黄茹柳性格开朗活泼,不会因为这件事而想不开做出过激行为的。
回到县城自己的家,钟德兴迫不及待的打开手机,顿时有许许多多来电信息,潮水般涌进来。
来电信息实在太多,钟德兴顾不上回复,便急匆匆去于欣然家,向她报喜。
“德兴,太好了!这等于是立了大功啊!”于欣然激动的双手捧起钟德兴的脸,说。“你不知道,在你当卧底的这段时间,省里头和市里头不断的给我们施压,要求我们尽早破案!我和其他县委常委都十分担心,这起案子要是破不了,上头会问责谁!我是一把手,很有可能问责我。现在好了,案件己告破,咱们都没事了。”
“姐,我也是九死一生啊!”钟德兴把他差点被韩思光砍断手的经过告诉于欣然。
于欣然紧紧的抱着他,用她的脸颊摩挲钟德兴的脸颊,动情的说。“幸好你安全归来!不然,你要是出什么事,那可怎么办?”
“除了上头施压,县委最近还有什么事吗?”钟德兴问道。
于欣然松开钟德兴说。“你去当卧底,除了我和县公安局的个别领导,根本没人知道。前两天开会,别人看不到你,都议论纷纷,都不知道你上哪去了。县委没什么事,不过,张书记己经调走!”
尽管己经是预料中的事,听到这个消息,钟德兴还是十分惊讶。
“张书记调到哪里了?”钟德兴问道。
“省政协!”于欣然轻轻叹息了一声,说。“张书记调到省政协党副主席!”
“那也可以了!”钟德兴说。“虽然是冷板凳,但,省政协好歹也是省领导,享受到的待遇也不错。”
“好什么呀?”于欣然又轻轻叹息了一声说。“张书记在玉竹市干的有声有色,威望也很高。如果不是出了那事,他很可能会调到省里的当实职领导。你可能还不知道,中组部都指示省委组织部对他进行考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