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初没听懂,她又说了几遍我才反应过来。“心?心怎么会难受呢?”
“熠翔弟弟有爸爸有妈妈,可是我什么都没有,所以我的心很难受……”
都说现在的孩子早熟,贺媛的话让我确切的感受到了。我立马安抚她:“爸爸妈妈即使不在你身边,他们也会时时的思念着你,何况,你还有我们,我们也会好好爱你的知道吗?”
可是贺媛却推开我:“我不要你!我只要我妈妈,我只要我妈妈!”
贺媛开始挣扎,她可能是不想让我抱她,甚至开始挠我的脸、抓我的头发了。
她的情绪太过激烈,后来贺子华抱着她去花园里安抚了好一阵子,她才渐渐平静下来。
可能是苦累了吧,贺子华把她抱进车里了的安全座椅上,没几分钟她就睡着了。
熠翔坐在旁边的安全座椅上,也午睡了。
我坐在副驾驶,贺子华开着车,驶往医院。
孩子睡着后,我们谁也没说话,但是这沉默的气氛却特别让人尴尬。
记得以前,贺子华开车时,会把我的手放在手刹上,用他温暖的大手掌温暖着我。可是如今,我们却连眼神都在逃避,不敢有任何交流。
我和贺子华之间的间隙,终归还是产生了。
沉默的气氛特别让人尴尬,在等红灯的时候我迅速瞟了他一眼,结果他也在看我。
眼神对上了,若再收回来,那就更尴尬了。
我只好硬着头皮说:“过段时间,我们带媛媛去看看她妈妈吧。但是我又担心媛媛知道妈妈坐牢了,会有心理阴影。”
贺子华点了点头。
我又说:“等忙完这几天,就把孩子送暑假班吧,让他们多和小朋友呆在一起,转移注意力。孩子一多,估计她就能解开心结,会很快的开朗起来的。”
他还是点头。
我有些尴尬的说:“怎么我说什么你都点头?”
“因为你说的都对。”
看似是夸我的话,可我却感觉不到任何一点被夸赞的味道,相反的却能感觉出他对我怀有不满的情绪在。
我回头看了孩子们一眼,确保他们是真的睡着后才鼓起勇气说:“你是不是还在怪我和陆沥结婚的事情?我知道我和他领证对你的伤害很大,但我当时也是迫不得已。”
贺子华显然不喜欢这个话题,他握在方向盘上的手因为用力,肤色变白且青筋毕露了。“我怎么能怪你,我只能怪我自己。是我的无能,让我不仅无法自保,更没有保护好你。你和他结婚,算是舍身取义的救我了,这份恩情我没齿难忘。”
“你放心吧,我虽然和他结婚,但我对他一点好感都没有,我不会让他碰我的。”我说这话其实就是要告诉他,我虽然和陆沥领证了,但身心都是清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