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叹了口气,和萎靡仰起的蛇头对视,蛇瞳那两颗黑色的眼珠子一动不动,“你这是干什么呢?”
搞什么,她一回来,就重伤躺倒在她门前碰瓷。
长长的黑色光洁蛇身努力蠕动,想往她怀里钻。
这下又不知道疼了。
银荔捏着他的三角蛇头,温度凉过她的手掌,“下不为例。”
要说伏野寻为什么有心机至此,他故意以蛇身出现,还打了一个要她快速怜爱他本体的念头。
“嘶嘶。”吐出长长的蛇信想亲她。
可恨那个东西没给他留出多少时间,带着巫医光速来回,让他没有偷香机会。
脚程这么快的吗?伏野寻恨恨地拖着长长的身子继续钻她怀里。
银荔轻轻给他一巴掌,“婆婆。”
巫医只看了一眼:“死不了。”
她松了口气,郎定河冷笑一声,伏野寻:“……”
她可不会像他姐一样犹犹豫豫不敢下手。
那针硬生生穿透他的蛇皮,被划开的皮肉三五下重新缝上,赤裸的肉重翻回去。
“镰刀?狩猎者?”巫医坐在大黑蛇旁边,缝合间观察刀口,随口说两句揣测。
“现在狩猎者还这么猖狂吗?”
郎定河闻言抬抬眉骨。
他在种族共治的联邦,狼族尚且是势力大族,自然不知道仙女星人兽两别的情况。人族与兽族划出森严的落英带界限,不乏有猎奇者围剿之,以吃兽肉饱腹、剥兽皮为衣、雕兽骨当宝。
巫医保持沉默。她觉得这玩意儿才是狩猎者,谁能猎他。
缝合完后气息奄奄,表面人畜无害的一条大黑蛇。
“血流过的土都要撅了。”巫医起身说道,“加点抑制药剂,重新洗土。”
以他的血喂养的藤蔓会变异,自然无论是翻转埋土还是撒入落英河,都会引起各种水土变异、动植物变异。最保险起见还是单独处理土壤,再记录后续状况。
“蛇呢?”
“养着吧。”
掘土的苦力活,又落到唯一青壮年劳动力身上。
银荔拖张小板凳坐在门口,托腮看肩宽腿长臀翘的郎定河掘土。板凳脚下,堵住伤口不再流血的大黑蛇盘了一圈又一圈,像只乖巧小狗窝在她脚下。
郎定河一铲又一铲,恨不得把那东西埋进土里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