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文尔锁上休息间的门,看她满眼羡慕地看请柬,正了正自己的衬衫领口和领结,“有什么感想?”
他似乎有别的话想说,却最后说出这一句。
她丝毫没有超出他的预料:“这得花多少钱做一张请柬……”
他既失望又释然地回答:“这一张,价值15万联邦币。”
银荔的手开始颤抖,“要不我还是……”
温文尔面无表情:“航班座位和住宿都安排好了,在最后一页。”
银荔把请柬往空无一人的旁边递了递,自说自话:“是温文尔的婚礼请柬。”
她认真聆听不知谁的讲话,然后说:“我也觉得不去比较好。”
温文尔突然抓住她的手腕,一步站入她身边的蓝光范围内,同时打开全息系统,借助肢体接触进入了她所在领域。
人突然投射出来,郎迩后退一大步,心有余悸,讲坏话差点被抓现成。
被抓手腕的银荔也吓一大跳,紧张地打量他的脸,没有找茬迹象。
郎伞打圆场:“这不就考虑到最近信息素香水猖獗,她已经进入了幕后黑手的视野内,还是待在我们身边安全一点。”
擂台上的决斗终于被台下观战并评分的老师们叫停了,温文尔投去漠然的一眼,“那是你们的事情。”
他没给狼族人发请柬,拒绝跟随的意思摊在桌面。
海上城几乎只盘踞了人族势力。郎迩不动声色问:“怎么非得银荔参加呢?早前风传她是你的订婚对象,难道是真的?还是为了向妻子避嫌,才一定要让她出席?”
刺探,暗示。他不喜欢。
他漠然抵挡:“因为她是我的朋友,出席朋友的婚礼,有什么问题?”
银荔受宠若惊,原来他真的把她当朋友啊?
郎译一直不吭声,直到郎斯被拖下去包扎伤口,他才转回来:“原来你们贵族也会把下等人当成朋友。”
到底当成什么身份,自己最清楚。
“平等、团结、博爱,是人族的一贯美德。”温文尔冷冷刺回去,“长辈再三叮嘱,在外与人不该逞口舌之利,显刻薄之心,失言了。”
指桑骂槐啊。郎伞微笑:“她现在还是军委的线人,能不能去参加阁下的婚礼,还要看长官批示。”
“她对我缔结婚约起了重要作用,”话对着他们说,温文尔却看着她,“邀请是我和未婚妻共同决定的,希望有你亲眼见证婚礼。”
银荔不太理解,但只能说:“好吧。”
郎迩和郎伞眼神交流:
郎迩:他什么心思?
郎伞:一、让情人见证自己结婚;二、让老婆目睹没有猫腻,自证清白。
郎迩:让情人见证结婚有什么好处?如果情人对他重要,那参不参与婚礼还是照样维持关系;如果对他不重要,那压根不用管情人出不出现。
郎伞:……可能,不是情人?
郎迩:比起朋友,我觉得更像见证人。但为什么非得她见证?她到底和温什么关系。
郎伞悚然:不能是互相暗恋吧?
郎迩白了他一眼:你会邀请你喜欢的人参加你的婚礼吗?
郎伞:那肯定不会,结婚的人不是我喜欢的人,多伤我心。
郎译递过来一个眼神:她是他带出来的,被军委截了,自然不甘心,还想把人截回去。婚礼只是借口。
郎迩:反对。
郎伞:我也反对。什么策反需要在婚礼上动手?
郎译:婚礼在海上城,温氏主系势力作为地头蛇。
他们三个人眉来眼去演哑剧,神色不定,银荔对温文尔说:“无论我能不能去,我都会真心祝福你们长长久久的。”
她的命运,是因为他们的婚姻前奏曲而改写的。
温文尔说不上心中是什么感受,一如往常般很淡很淡地掠过些什么,“谢谢。”
为了抵达他原先设定的目的,他逐渐学着如何割舍一些执着与脾性,在亲疏距离中立足于一个平衡点。他的婚姻不过是未来伟大的商业版图中一块小小的拼图,一个必然经过的程序。
邀请她,是因为她是他版图拓张的起点之棋,也为他带来了出乎意料的收益,令她配得上出席,这名为婚宴为庆功宴。
他这样告诉自己。
郎译、郎迩、郎伞、郎斯,啥意思不用我解释吧()
脑子好混乱,混乱得不知道我在写什么我要写什么……卡文硬憋……少爷太拧了搞得我写得也好拧……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写好这种拧了很久之后的豁然(?_?)
(写作水平不足,低头啜泣(;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