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t听到有人叫自己,青年仰头。
他太瘦了。
睡衣空荡挂着,全身瞧不见肉,抬起下巴时苍白脖颈暴露,如春日天鹅。
楼梯高度差下,透过领口轻而易举望见对方白皙瘦弱胸膛,软肉弧度曼妙微耸,自己用两根手指都能轻松托起。
念及某几次荒唐白日,高中生滚动喉结,提在手里的塑料袋险些脱落。
“啊,景深,早。去上学?”
“……”
看着人抬起手招呼,宽大睡衣袖口滑落到胳膊肘,甚至连关节粉白。
“景深?”
男生快步下楼,几乎是以冲撞力气拉住青年,在对方始料不及中反手带上房门,玄关狭小,他们几乎贴在一起。
血气方刚的男孩子体热。
青年歪头,几缕发丝垂在肩膀。
“今天就算迟到也没关系。”景深捉住发梢,轻亲亲又蹭蹭:“开学而已。”
“明年高三,还没小鸟好学。”
景深欲言又止,想起与小鸟做的约定,决定瞒住真相:“小鸟连跳三级,她是天才儿童,可能随另一位父亲吧。”
“……”
眼见青年冷脸,景深自知失言。
他嘴拙,连怎么不着痕迹的吃醋都不会,非拿青年醉酒后无意梦呓说事。
景深低头,冒着胆子向前,见对方仍停在原地,悬着的心半落,眼巴巴凑到青年身边握住把手虚掩房门。
棉质睡衣新洗,残留皂液香,混合身体本有的温热,激发出的味道昏人。
“小钰哥,小钰哥。”
景深呼唤声急促,他不得章法,冒险搂住对方不堪一握的腰肢。
手指顺利滑入松垮垮裤腰,挑起纯棉里衣,一路畅通无阻直到贴在秘密。
那里已经湿润成河。
指尖触感粘稠。
景深一愣。
“再不去,要迟到了。”青年稍稍用力推他,嗓音明显比方才冷淡:“小鸟都比你积极。”
“小钰哥,我这些天一直没见你,晚上能不能……过来看看。”
青年无视他的恳求,试图离开景深怀抱的禁锢,刚要向前走,秘密之地的娇润花瓣贴在男生指腹。
因常年书写关节硬茧明显,磨过去带有如丝绸般嫩软,水如泄洪闸门。
景深强迫自己忽略掉异样,动作间青年领口纽扣半落,他声音发颤。
“……可以吗?”
景深因紧张,鼻尖湿润,原本寡淡眉眼因潮湿比先前锋利,徐钰鸣怔怔看着,心底却想起某位故人。
对于景深来说,不语是默认。
他低沉整个暑假的心瞬间高昂。
像迫切展示自己,景深收紧腮帮。
徐钰鸣足跟一软,要不是男生结实有力的胳膊横来,掌心充当椅子,他险些滑坐在地:“景深,晚上,好不好?”
手掌椅子炙热,因为腰痛,他难得未推开对方:“我明天没排班。”
对方没答应,也没拒绝。
景深胸口起伏,他试图在面前如广玉兰花般清纯面孔寻得希望,无果后眼神明显黯淡,但仍很依顺收回手指。
“今天放学早,没有晚自习,我可以接小鸟回家,顺便去拿菜。”
这片虽是拆迁区,但文件尚未审批下来,该住的还在此地生活,基本设施一应俱全,等过去八点,社区超市折扣力度远比想象中大。
前些年最苦的时候,徐钰鸣一块钱当两块钱花,菜是打折的,食物是临期的,先前在徐家从不会关注的问题,他也学会跟大妈们抢处理鸡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