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邬温别则好像是没有觉察到什么一样,语气都扬了点:“可以吗?”
风儿:“……能有什么不可以呢。”
她幽幽:“你去看一眼吧。”
邬温别因为真的很想逃离这尴尬中二现场,所以离心似箭,听到她也说好后,登时感动地说了谢谢。
6.
邬温别一出去,就看见一个西装革履但显得有点狼狈的男人站在一辆看着就很价格不菲的豪车前,席扶也站在那个人面前,背对着邬温别,拦着男人不让他进入。
出来后,他们的声音就清楚了。
“……这栋别墅已经被我们学校买了下来,如何使用,能不能让人进来,选择权在我们。”
席扶推了一下自己的眼镜,语气平淡,听上去没什么,但其实和往日里的温和有点不太一样了:“所以王先生,作为别墅所有人,我们学校不允许你进入,也是应该的。”
被阻拦的王先生面色阴沉,咬牙切齿:“我有东西落在里面了!”
席扶:“当初跟你购买这栋别墅时我们就与你确认过,你说这里面的一切都由我们处置,无论价值如何,要我给你看合同吗?”
王先生无法辩驳,只能开始耍泼:“今天无论你们说什么我都要进去!”
邬温别只听了半嘴。
因为他的注意力主要还是在庄彧身上。
庄彧站在大巴的脚踏上,靠着公交车车门,百无聊赖地看着这出戏。
邬温别一出来,他就有所觉察地抬起了头,和他对上了视线,无声地弯了弯眼。
邬温别眨巴了下眼睛,在席扶要和王先生“动手”前,彻底走了出来。
“席教授。”邬温别站住脚,“这位是?”
席扶看了邬温别一眼:“这栋别墅的男主人。”
邬温别哦了声:“那他是来?”
王先生:“我有很重要的东西落在了别墅里。”
邬温别:“什么东西啊?”
王先生:“……”
他咬着牙努力回想屋子里还有什么是和那个女人相关的,是那个女人经常触碰的……
“…主卧应该放了一个玉手镯,那是…我老婆的东西。”
邬温别是有听席扶说这个别墅的故事的,所以他眨眨眼,颇为好奇地问:“那你为什么之前不带走?”
王先生有觉察到邬温别出现后席扶的态度就有点不一样了,不由抓住机会开口:“之前我老婆出事得太突然了,我太伤心,不想看到和她有关的一切……我现在后悔了,想拿一两件她的东西留在身边睹物思人。”
“那个手镯是她成年后她父母送给她的礼物,她一直贴身带着的。”
邬温别哦了声,看向席扶:“那教授,我去帮他找出来带给他,行吗?”
席扶微眯眼。
邬温别这话的问法,是希望他同意的。
可是为什么?
他真的没有“醒”,看不见这个男人背后背着的债?
看不见他背后纠缠着的怨灵,只差最后一点时机就能让这个男人血债血偿了吗?
这个男人之前就不知道在哪儿找了邪术师,把他老婆的怨灵转移到了别人身上,让他老婆无法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