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拉花,但放了糖和奶,正散发着热气和咖啡独特的香味。
没什么特殊的,但闻着也并不糟糕。
邬温别放下手里的研磨杯,仰头看向庄彧,认真道:“我可以试试吗?”
4.
关于咖啡教学如何变成试喝大会的,庄彧其实也不知道。
可能因为邬温别是他很久没见过的不怕他的存在——即便是不知道他身份的普通人,也会无端害怕他,是他们的本能在趋利避害。
因为他的特殊,哪怕是再迟钝的人,都会下意识地远离他。
当然也可能是因为邬温别给他抽了一管血,还有可能是受美味的影响,加上没睡好,导致庄彧有点晕头转向的,反正是点了头。
邬温别就小心地捧起那个简单的咖啡杯,浅浅地抿了口。
还烫着是肯定的,但也不是不能入口的烫,反正小口小口的,能喝,也能品到味。
邬温别喝了一口后,就抬头认真地看着庄彧:“很好喝。”
他语气诚挚,像是怕庄彧觉得他是敷衍或是在讨好老板,所以说得格外郑重:“一定是他们的口味有问题。”
庄彧单手撑着柜台桌面,垂眼看着邬温别,一时间没说话。
他终于在美味以外,发现邬温别长得也很美味。
比九尾狐还好看。
而且……
好像不是他的错觉。
邬温别不仅不怕他,甚至还有点…黏他?
为什么?
真不怕他吃了他?
就算一云那老头说的是真的,他不知道为什么还没“醒”,所以不知道他是穷奇,看不出他的真身,也不该如此。
还是说……
庄彧睨着邬温别,问了个邬温别前不久问过的问题:“你对每个人都是这样吗?”
庄彧说这话时,那双亮金色的竖瞳没什么感情,邬温别品不出来他是什么意思。
甚至庄彧自己,也都想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没有意义。
找不到意义。
邬温别可能和任何人成为朋友,唯独不可能和他做朋友。
等到他“醒”了,说不定第一个就要杀他。
5.
可是邬温别放轻了声音,那张完美的脸就算是面瘫做不出表情来,也不会是瑕疵的点,反而像是锦上添花。
他说:“不,你是唯一的。”
6.
……庄彧觉得自己可能真的癫了。
以穷奇本性,他不可能相信邬温别这话的。
可在邬温别说完后,咖啡教学不仅暂停了,他甚至还问了邬温别一句还想吃点什么吗。
……有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