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每次被欺负后的机灵和耍宝可都是能让人原本郁卒的心情一阵大畅的。
怎么这次,竟然这么逆来顺受起来了?这也太他妈让我不适应了。
问题儿童需要心理疏导,我好歹也是师父的得意高徒,手上自然也有两把刷子,于是便坐到他身边,呼撸了一把他的脑袋,“小段子,怎么了?跟我说说?”
段弋泷的手指头停了下来,低着头还是不说话。
“嗯?给我摔脸?”我笑了笑,把他揽到怀里揉了两把,“连你师兄我都不理了?
段弋泷身体僵了下,看了正笑呵呵的我一眼,脸上一下就染了红,正当我有些惊讶的时候,就见他死死的憋了一口气半天,才咬牙切齿的蹦出一句话。
“我讨厌他!”
我更惊讶了,“你讨厌谁?”
“赵!钧!同!”那一个字一个字的从牙缝里挤出来,简直是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
这点老子深有戚戚的点着头,“我明白,非常明白。”因为我也经常对那孽畜产生此种情绪,最为激烈的时候,简直恨不得直接退到最原始的攻击手段,上牙咬!
“那孙子太会见缝插针!我跟他绝对势不两立!”
小段筒子好记仇的个性也颇有我的风范,不过该说的话还是得说明白,虽然我不介意给赵钧同找个敌人,可我却十分介意这小子自己去找死——他那段数明显不够赵钧同玩的。
“好了好了,”我安抚着段弋泷,“不就是我发烧时没能陪在我身边么,我知道你是一片好心去买粥了,你的好师兄都记得了。”
这也是这小子水平不够,赵钧同那辆车明显属于高档奢侈品行列,怎么说也都是具备了最前沿的高科技,就算是初到这繁华城市,开着它也断不至于迷路到了他这么邪乎的地步。
虽然我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看的导航,愣是把自己堵在快速路上五个多小时没能下来。
不过,说的不得这就是天意,他没回来也算是好事,毕竟能一次听见那孽畜说这么多话的机会,可真是千载难逢万世不遇。
回想了下那孽畜都说了什么,我心里头一阵甜又一阵涩,有些酸酸的,却又有种熨帖着的火热,烧的心都暖融融的。
老子他妈多少年都没有过这种感觉了?
段弋泷似乎是被我的话噎了噎,随即又深吸了两口气,似乎是要压下火气一样,再看向我的目光里竟是颇为幽怨,“师兄,你离他远点行不行?”
我正慢慢品味又滋润起来的情感生活,闻言忍不住一怔,“为什么?”
段弋泷恨恨道,“他,他对你心怀不轨!”
我正挑了下眉,段弋泷已经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语重心长道:“师兄!那人不是什么好东西!阴险狡诈,恶毒无耻!你可千万别在受了伤害,心理脆弱时就一不小心被他给诱惑了!”在说到最后时,这小子又开始咬牙切齿了。
看着段弋泷这幅样子,我心里一跳,脑子快速转了下,便微微一笑,拍着他的肩膀,“放心吧,我跟他都认识多少年了,他那人我还能不知道,”我顿顿,继续笑,笑得十分温柔,“他其实挺好的,没你说的这么差。”
估摸着是我的神色柔和,语气轻缓,甚至都展现出了满面春|色,艳若桃李,段弋泷的脸色瞬间就变的更加难看。
“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