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有力的手揽着我的肩膀,一边推开人群,极为强势把我往外带。
在众人的注目礼中,我一手抓着赵钧同,一手将花束紧紧的抱在怀里,在他的大步子里跟着他踉踉跄跄的往原先的角落里走。
“明希……”
我身体猛地震了震,瞬间回头看向季涛,尽量在眼神中体现出隐忍着伤害和痛苦的讯号。
不知道是不是他今天也被化妆师收拾一番擦了粉的原因,季涛今天的脸色比起记忆中也是更加的苍白,看着我回头后眼中神色一伤,抬腿就要向我走过来,但却被及时走过去的苏航文按住了肩膀。
季涛死抿着唇,脸上有一瞬间的扭曲,身体都轻轻的抖了起来,我扫了眼他紧地握着拳,骨节突出的都犯了白。
我轻轻的闭上眼,转回头无力的靠向孽畜任由他带路,走回角落里重新坐下。
在一片寂静中,韦斌突然哈哈干笑了两声,“看样子下个被嫁掉的就是简明希了,钧同你有福啊。”
“……”
孙子,你确定是想死吧?
“抱歉,”苏航文微笑的拍了拍正满面哀愁,紧紧拉着娇美的脸上怒色尽显的白畅和苏绮萱,缓慢而悠闲的看了眼又想把自己缩到地缝里的韦斌,转而向着司仪,风轻云淡的优雅一笑,“可以继续么?仪式似乎还没结束。”
“是是,”年轻的司仪头上的汗更多,忙不迭的点头,“这就继续。”
仪式后面是舞会,桌子都被撤到两边,前面那些人继续着他们的热闹,拉拉关系,打打太极,言辞交涉,无数龌龊肮脏的交易掩饰在光鲜的衣衫之下,每个人都玩得极欢,只有我跟孽畜,就跟处在世外桃园一样,隔绝在一片喧闹繁华外独享清净,形成强烈而明显的对比。
有段词怎么说来着?
守法朝朝忧闷,强梁夜夜欢歌。损人利己骑马骡,正直公平挨饿。修桥补路瞎眼,杀人放火儿多。我到西天问我佛,佛说——我也没辙╮(╯_╰)╭
因此老子在这种阶级层次明显的境遇下,直接指挥孽畜将最近的一张桌子拉过来,扫荡过各种含有丰富蛋白质的食物放在面前,反正不花钱,不吃白不吃!
我倚在赵钧同身上,垂盼低头,毫不理会远处间或扫过来的一两个视线,不知时间,不知地点,只是痴痴然的凝视着这一大把未来的金钱,指腹温柔的轻抚着芬芳清幽、娇艳欲滴的蔚蓝的花瓣,进去、出来,看着它们在我的手底下挂着晶莹剔透的水珠颤抖、振动、呻……
好吧,花是发不出声音的。
眼前的视线突然被个戳着虾丸的叉子挡住我与花束的精神交流,我眯了眯眼睛,毫不客气的一张嘴,啊呜一下,将虾丸咬住。
“别咬叉子。”赵钧同另一只手抓着我的腕子把我的食指从花蕊中拔了出来,淡淡吩咐。
我翻了个白眼,立刻松开了牙齿。
习惯了,要改还真不容易。
我抬头来,突然发现桌子对面坐着的换掉了一身洁白婚纱,一身淡粉俏丽柔美的女人正睁大了一双含着水汽的眼睛震惊的看着我的手指时,吓了一跳。
美人,乃何时来的?
转向前面的人群看看,毕竟是新郎,怎么能让新娘跑到我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