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一嘴的酱料!那肉是什么味道老子都他妈还不知道了!
赵孽畜拔不动,似乎又不能使大力气伤了我的牙,只好抬手揉了揉我的头,声音温和,试图用语言来哄骗我,“乖,明希,把牙牙松开,还有其他的肉肉了。”然后继续拔叉子。
没门!你别他妈哄孩子!老子不吃你这套!
我折腾不死你!
在我顽强的反抗之下,赵孽畜终于停了手,静静的看着我。
我睁大了眼睛纯洁无知的瞪回去。
赵孽畜顿了下,放开我嘴里的叉子,转了头去看餐桌。
老子也跟着他转头看,然后下一刻半勺子土豆泥就举到了我的面前。
我闻到香气,叼着叉子又抬头看向赵孽畜。
赵孽畜淡淡的笑了笑,拿土豆泥碰了碰我的唇。
老子顿了顿,微微眯了下眼,张开嘴又是“啊呜”……
赵孽畜迅疾拔出我嘴里的叉子,倒扣着勺子动作简洁干练的把土豆泥一下子抹在我舌头上,并且极有远见的趁着我合嘴之前快速的从我嘴里撤出勺子。
老子动作其实也不慢,只是那勺子又圆又滑,跟叉子明显不是一个档次,而赵孽畜又在用勺子给我喂食上深得精髓。
所以下一瞬老子上下牙狠狠磕在一块,脆生一响,疼得眼睛立刻就蕴出了水儿。
我一时没能回过神儿来,含着土豆泥半张着嘴呆呆的看向赵孽畜。
赵孽畜看着我先是一愣,然后就又笑了起来,双手托着腋下把我从轮椅上抱出来放在他自己的腿上坐着,拿着挂在我脖子上的餐布举起来给我擦眼泪。
也就这西餐厅除了走道,每个桌子之间都有个简单的隔扇挡着,这桌子附近的地方又没有人,才容得此孽畜对老子如此放肆妄为!
连他妈个看热闹、为老子主持下公道的人都没有!
“好了好了,明希乖,不哭不哭,咱们不委屈了啊,”擦好了眼泪,赵孽畜揉了揉我的头,又用食指刮了刮我的脸颊,笑道:“都是男子汉了还掉金豆子,羞羞。”
握了个擦!你个孽畜现在再他妈温柔也改变不了刚才戏弄老子的事实!
你他妈给我等着!老子早晚让你悔得肠子都得青了!到时候你求爷爷告奶奶也别想再找着“简明希”!
老子揪着他的衣领,心中怒火熊熊燃烧,真恨不得一下子勒死了这个畜生。
“钧……同?”
赵孽畜淡下了笑容,顿了顿,才抬头漠然的看向来人。
白畅看了看坐在赵孽畜怀里的我,又看了看赵孽畜,妆容精致的脸上含着一丝不甚明显的怨怼。
老子不着痕迹的转移了下视线,扫了一眼站在白畅身边,正紧抿着唇,不错眼睛冷冷看着我的季涛。
此人眼中神色深沉和冰冷的程度,绝对赶得上西伯利亚夜晚的寒风。
老子内心嗤笑一声,抬臂环上赵孽畜的脖子(万幸经过一段日子的复健胳膊已经能抬到这种地步了),装出一副小孩子怕生的样子扭着腰往赵孽畜身后躲了躲,微微颤抖着身子将头埋在此孽畜脖子里。
额……本人体积太大……这实现起来还真不太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