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那男人沉默了许久,才又开了口,发出了那种跟高度二锅头一般,要多醇就有多醇的声音。
“明希……”
声音中带着轻微的哽咽。
“明希……”
越发的低哑的声音,不停吸着气时的重重鼻音,好像正努力压抑着巨大的痛苦。
“明希……”
……
啊啊啊!
你给我闭嘴!还是男人么!男子汉大丈夫哭个什么劲儿!
还有!老子的名字才没这么娘!你他妈到底是哪块盐碱地里的大头葱!
老子还没呐喊完,身体就突然被人压上,一双有力的手臂也同时紧紧的抱住,并且越勒越紧。
与此同时,一个脑袋哽咽着埋在脖子上,呼出的气都喷在了老子外露的极为敏感(?)的皮肤上。
“有我在……你会没事的……你会没事的……”
……
啊啊啊啊啊!!
抱这么紧你还让不让老子喘气啊!
你个死gay放开老子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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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最杯具的事为何物?
以前我是绝对懒得动脑子却琢磨这些个形而上学,追寻世界本源的东西。
就算不小心撞上哪个无聊的已经被台湾言情小说所深深毒害的妹子,并且被她逮到问了,我也顶多就敷衍一句,以切身经历来举出实例。
至少废了吃奶的力气考了试读了研,六级却死活过不去,这多少勉强还能算得上是一个吧?
而现在有着充裕时间来思考任何问题的我,首当其冲的愤怒的,就是同寝那帮孽畜的乌鸦嘴了。
尤其是崔钊那孙子。
擦,我不就是周末通了几个宵练级升小号,早晨睡得死了些没被你叫起来去上课么,竟然敢恶毒诅咒我是植物人!
现在您老吉言了!
您老怎么不去茅山当个道士给人问卦去!
老子保你能扬名万里!
可当时我还能抄起被挤到床缝里,名为《计价规范》的砖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那孙子的脑袋扔过去,来施以深刻而有爱的友情教训。
不想这现世报来的可真他妈快,那孙子的脑袋没给砸出个好歹,我倒要大脑皮层功能严重损害了!
我他妈现在该找谁投诉去!
这世界上有哪个敢号称比我这借尸还魂还选错了壳子的还杯具?
尤其照顾这壳子的孽畜还是gay!
谁敢言语一声儿,老子非先掴他一嘴巴子再说!
就算动弹不了老子也在心里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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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除了内心悲愤的我和每日愁苦的赵孽畜,还是有人能苦中作乐的。
就比如说那给我主治的老大夫。
这不是前些日子,他老人家还又高兴又欣慰的向赵孽畜表功汇报,说我脑干损伤不大,已经能在平时把脸上勒着的这呼吸机去了不是?
老子能自主呼吸!
多么了不起!!
哈哈哈哈…………
去你奶奶个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