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怎么可以死?
温热在指缝里流出,顺着手背落在地上,一滴滴的落在地板之上,又是细细碎碎的美丽。
疼,已经成了她所有的感觉。
那个恶魔一样的男人在眼前清晰的浅笑。
那个习惯性的浅笑下,她忽而明白,权聿总是习惯性的揉太阳穴,而食指半曲,后三个手指办握,那不是他习惯的姿势,而是长时间拿手枪养成的习惯。
从前,是她一直没有注意。
她记得二楼有一间屋子,平时都是锁着的,有一次她路过时偶然看到了医药箱。
林濯那时的神情慌张,急急忙忙带上了门,然后迅速上了锁。
脚下踉跄,倚着栏杆,一层层上台阶。平时那么简单的动作,此刻竟然也是无比艰难。
腿上很疼,明明是那么小的伤口,可是却不是一般的疼。
身子开始有些晃,她不得不放下右手抓住栏杆往上走。
夕阳的光打了过来,照着她的背影,将她的身影拉出老长。
终于爬上了楼,用尽力气一脚踹开屋门。
因为灌注了力气,门很容易的被打了开。
房间内有些乱。
这显然是一个屋子,简单的家具跟别墅的风格很不搭,床头柜上放着一张照片。
里面是一个男人跟一个女人。
女人笑的灿烂,一张并不算多么漂亮的脸上,笑眼如同漩涡一般,吸引着人。她一身洁白的婚纱,头发很简单的散着,站在余晖之下,半依偎在男人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