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仇渡国师府邸出来,在经过一条返回王宫的必经深巷中,秦澈脑海中忽然传来青帝提醒的声音——
“小心,附近有杀气!”
“有人埋伏!?”
秦澈一惊,脚步停了下来,立马用意念询问道;“果子,你能感应到对方的具体位置吗?”
“目前还不行,那人的修为比你高出太多,我在秽神秘境中,感知力被限制太多了。”青帝沉声回答道。
秽神秘境佩戴在秦澈胸口的那枚玉符中,如今秦澈不过脉轮境界,它们由玉符中释放出的感知力,的确会受到很大的限制。
秦澈站在原地未动,警惕地环顾四周,此刻贸然举动反而会露出破绽,他这是以不变应万变。
秽神秘境中——
青帝很着急地在草地上走来走去,因为此时秦澈陷入危机中,它却是很难帮上什么忙。
另一边,在一张摆着棋盘的石桌前,凶神正盘腿坐着,玉手端着下巴,目光盯着眼前的棋盘上的棋局。
她一手黑子,一手白子,她这是自己在跟自己下棋。
纵横交错的棋盘经纬线上,各自只落了十余枚黑子和白子,但是凶神下一步已经思索了很久,一动不动,仿佛陷入僵持之中。
她的确很喜欢下棋,不过,棋力却还在青帝这个果子之下,坦白而言——就是很垃圾。
青帝踌躇间往这边瞥了一眼,磨了磨牙,又不敢来打扰。
凶神下棋差劲,棋品更差劲······
外面,秦澈只是等候了几息时间,随后,便是听闻身后,一道声音阴恻恻传来;
“想不到,你还挺警惕的,竟是发觉我了吗?”
秦澈转过身来,便是看见,十丈之外站着一个戴着面具的身影,听声音是一位二十多岁出头的青年。
这一位青年,正是一路尾随秦澈从仇府中出来的洛河,只不过眼下他乔装打扮了一番,秦澈自然也没有认出他来。
“你是谁?想对我出手?”秦澈盯着不远处那位脸带面具的青年问道。
洛河顿了顿,显然不会暴露出自己的身份,对于秦澈的提问一言不发。他朝着秦澈一步一步缓缓逼近,手中元气光流涌现,已经是做好了出手的准备。
“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是谁——你是洛河!”
秦澈一声喝斥,令得洛河刹那瞪大了双眼,心头一紧,脚步都是愣在原地僵硬了一下。
“你怎么知道!?”
洛河沉声问道。
他刚刚开口也是压低了嗓音,不可能听辨出身份。然而,秦澈却还是一口道出了自己就是洛河,如何不令他吃惊?
毕竟秦澈可是大乾的殿下,若是被人知道,他敢对秦澈下毒手,不说大乾王室饶不了他,恐怕连他义父,仇渡国师,也会亲自清理门户,他乔装打扮,却没想还是被秦澈认了出来。
洛河心底一沉,一股寒意令人不寒而栗——只能下死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