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因,谁是果?
明明杜预是大唐忠臣,你皇帝若不听信鬼谷子的鬼话,自断臂膀,阴谋陷害,百般刁难,要置他于死地,杜预如今还是你手中最锋利的那把刀。
他如今平叛成功,与各国联络紧密,还不是长你皇帝的脸?
如今,君臣反目成仇,你却酸溜溜、眼红杜预的实力?怪谁呢?
皇帝越说越激动:“如今,杜预得到了朕的宝库,要钱有钱,要兵有兵,要外援有外援,要声望有声望。他还缺什么?只缺一个朕的传国玉玺?朕要不要派人给他送去?”
“此人,必然自立为王!”
皇帝恶狠狠,咬牙切齿:“传令下去,召集各路兵马,朕要御驾亲征,讨伐杜预,攻入长安。”
王姪无语道:“皇帝,消息还没确定,你莫要过早下结论。”
皇帝歇斯底里,咆哮道:“朕意已决。朕要与那杜预,一决雌雄,讨伐这等奸贼。”
范相眉飞色舞:“臣,附议。臣已经调动南方军马,筹备粮草,准备北伐反贼杜预。”
又是一封情报,飞书而来。
范相打开情报,大叫道:“杜预果然反了。他击败安禄山,获得了十五万北狄俘虏。他竟然不请圣旨,将这十五万俘虏,分送给秦国、楚国、大宋等。”
“邀买人心!吃里扒外!勾结外国!”
皇帝入魔一般,眼中放光,状若癫狂:“是谁?谁给他的这么大权力?能处置叛乱的北狄俘虏?朕!整个大唐唯一说话算数的,唯有朕。他算什么东西?一个举人而已。”
“十五万!整整十五万战俘,还是身经百战的北狄精锐。”
“这么大一股力量,一个举人,竟然敢说送人就送人?”
“他问过朕的意思吗?他请过旨意吗?”
整个朝廷,回荡着皇帝歇斯底里、气急败坏的咆哮声。
连大殿之上的灰尘,都簌簌而下。
太后和百官,无语地凝视着状若疯癫、走火入魔的皇帝。
请旨?
你是说,叛军到来,跑得贼快的你?
叛军都追不上你,杜预怎么追得上?
叛军打来,提桶跑路,皇帝你第一名。
没有平叛的本事,杜预斩杀了贼首,俘获了十五万叛军,你却责怪他私自处置?
你皇帝都逃走南巡了,还有什么权威?
“十五万俘虏!十五万!”
皇帝如精神病人般,五指怒张,伸出一个大巴掌:“哪怕卖出去,都价值千万白银。可杜预就这么一句话,就送人了?还送给了大唐的各大仇敌、邻国?周围各国,得到这么多北狄精锐,不都可以组建骑射劲旅?对我大唐威胁更大?”
“是朕的!每一分钱,每一个人,都是朕的!”
“朕不想给的,谁也别想要!”
皇帝越说越上头,精神亢/奋,狂叫乱吼。
“反啦!杜预,谋反啦!”
皇帝大袖一挥:“各位,准备平叛战争吧。朕,要打回长安去!”
“朕早就看透了杜预。”
“这人,比安禄山还危险百倍。”
“安禄山只是魔君、妖蛮,但没有文化,不成气候。”
“杜预读书人,天纵奇才,满腹经纶,却脑后反骨,绝不可留。”
他正在滔滔不绝说着,骂着,突然一份书信飘飘荡荡,从殿外飞来。
书信徐徐自动展开。
一行遒劲有力、笔走龙蛇的字,从书卷中自动浮现而出。
三个金色大字!横空出世!
“出师表!”
这三个大字,伴随着杜预那充满磁性的男低音,回荡在大殿之上。
它不光响彻宫殿,才气干云,直冲云霄,声震九重,响彻在金陵,乃至整个大唐每一寸国土上,让每一个大唐臣子都听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