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禄山怒道:“地道还完整?”
令狐超点点头:“完整。”
安禄山恼羞成怒:“那就转偷袭为强攻!你从城外攻打城墙,派儿郎们从地下钻进去,两头开战,老子就不信了。这些滁州泥腿子,从未杀过人、见过血的,能比我北狄儿郎更英勇善战。”
“是!”
安禄山自以为聪明,偷偷挖地道,结果浪费了一天一夜时间,原来杜预早就发现了,立即老羞成怒,索性再次全面进攻。
叛军明火执仗,点燃了数百个大火堆,将战场照的雪亮。
他们开始四面攻城、全面围攻滁州。
滁州立即到处起火、四面吃紧。
杜预不得不启动警报,唤醒全城守军,分散到四个城墙同时防守。
被当猴耍的北狄胡蛮,憋足一口气,不要命地潮水般四面围攻,要趁着天黑夜色,人族射手视线不佳,弓箭命中率低下优势,强行冲垮滁州防线,登上城墙。
滁州压力大增。
唯一的好消息,是滁州南边乃是汹涌澎湃、宽达百丈的滁河,北狄妖蛮不是水族,不擅长水战,无法绕过滁河,从南方城墙发动进攻,使得滁州减少一面防守面积,可以集中有限兵力在北、东、西三面开战。
饶是如此,险象环生。
杜预如今手中的滁州军民,足有三四万人,但分散到每一面城墙上,只有一万人左右。
一万人听起来不少,但滁州也是大城,一面城墙就有十里长。一万人撒上去,稀稀拉拉,并不充裕。
而叛军作为攻击方,却可以随时调整攻击重点和突破口,形成局部以多打少,十个打一个的攻击优势,加上北狄各部妖蛮血统、皮糙肉厚,经常一个冲锋就差点破口,冲上城墙。
杜预不得不抽调最有经验的三千退役老兵,组成救火队,率领亲卫队,四处扑火。哪里受到攻击最猛烈,他就冲向哪里。
而城内的厮杀也日益激烈、白热化。
陈炜指挥弓箭手,疯狂攒射,钻出地道一个就射杀一个。
吐蕃鼠人早已死伤殆尽,那贪图菩萨蛮美色的松杰干布,也被小蛮一剑斩下人头。
说起来可笑,松杰干布也算求仁得仁,在临死前终于见到了心心念念、痴心妄想要得到的菩萨蛮公主——小蛮。
他近距离盯着小蛮凹/凸有致的玲珑娇躯,热/辣的小蛮腰,哪怕濒死状态,眼中都要瞪出来,口水也差点流出来了。
“呼呼··真美啊。”
小蛮美眸鄙夷,一剑嫌弃地抹过吐蕃鼠人的脖子,将松杰干布送入地狱。
“恶心!”
“就凭你长得土拨鼠一样,也想霸占我女蛮国女子?”
“我呸,我女蛮国都是杜预的女人,绝不可能落入你这等癞蛤蟆口中。”
小蛮义正词严,义薄云天。
林星河:“???”
红娘气得跺脚:“杜预,你解释解释,什么叫女蛮国菩萨蛮,都是你的?”
杜预老脸一红:不信谣,不传谣。
但越来越多的匈奴人,却冲出了地道,狂吼着高举明晃晃的武器扑向城内守军。
虽然地道狭窄,他们只能一个接一个,鱼贯而出,但北狄人强悍的战斗属性,对滁州军民形成了强大的压制力,以一当五乃是基本操作,有的甚至叫嚣——我要打十个。
城内的压力,飞速增大。
加上城外恼羞成怒的安禄山,正在不惜一切代价,指挥催动大军疯狂上涌,向城墙各处薄弱环节扑来,滁州内外受敌、已然数次被突破,岌岌可危。
“嘿嘿··”
安禄山得意洋洋,看着喊杀震天的滁州,看着自己地道战的奸计就要得逞,冷笑连连。
他麾下诸子,安庆宗、安庆恩、安庆余等各种阿谀奉承,马屁震天。
“父皇的地道之计,果然神机妙算。”
“父皇,滁州就要撑不住啦。”
“父皇,儿臣愿意再添一把火,上去助战,一举破城。”
“父皇,儿臣还有一只劲旅,可投入战斗。”
其余儿子安庆则、安庆光、安庆喜、安庆祐、安庆长,也急忙溜须拍马。
安禄山常年被压抑、心理变/态扭曲,极度渴望被肯定、吹捧,非常吃溜须拍马这一套。
“哼。”
安禄山冷笑道:“尔等还不速速一拥而上,四面攻城?打下滁州,朕定要将杜预五马分尸,一泄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