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骨无存。
连骑着凶兽马交的安禄山,都被炸地原地横飞起来。
足足飞起十丈。
在空中猛然吐出一口老血。
安禄山,竟然被炸成轻伤。
好在马交不是普通战马,安禄山更不是普通人。
他狼狈万分,总算平稳落地。
“杜预,又是杜预?怎么回事?”
安禄山吐血,气得暴跳如雷,一把揪住粮草官领子怒吼道:“朕不是交代你,要严防死守吗?为什么杜预能突破防守、纵火?还引爆了朕准备的炸药,让我军伤亡惨重?”
那粮草官语无伦次,大叫道:“燕帝饶命。我等真的用心防守,丝毫不敢懈怠。但那杜预不知为何,竟然连夜打地洞,绕过岗哨,从地下钻了出来?来了就放出那双头怪物,到处喷火,我们连反应时间都没有,就被烧了。”
安禄山二话不说,一刀将他人头砍了。
鲜血,喷溅三丈高。
从人,瑟瑟发抖。
安禄山满脸血污,却也知道粮草官说的不错——他御下极严,没有人敢违抗他的军令。
不是我军太无能,是杜预太狡猾。
杜预借助了神兽氐土貉的钻地之力,无坚不摧,快速从戒备森严的外围,打地洞直达粮草囤积地的最核心中央位置,释放出尾火虎,就疯狂/放火。
他目标非常明确——只放火,不杀人,针对的就是安禄山的粮草,故而速度极快,打了就跑,完全不给安禄山留下反应时间。
安禄山只能眼神喷火,目送纵火犯远去。
“哈哈哈··”
杜预骑着神驹,回头看着空中升腾的焰火,放声大笑:“想不到,安禄山竟然还诡计多端,为攻打滁州,准备了这么多火药?”
“不让,光是放火,还不足以让安禄山叛军付出这么大代价?”
“有火药,这就够劲了。”
木兰爱了爱了:“好大一团焰火啊?”
你以为这就完了?
杜预如法炮制,带着神兽尾火虎和木兰一路横扫,连续端了安禄山足足五个补给点,将他携带不多的粮草,几乎毁灭三分之二。顺带将他的炸药全部点燃、引爆。
接二连三的大爆炸,将滁州的夜空点地亮如白昼。
升腾而起的蘑菇云下,不知多少北狄凶人被汽化、蒸发,消失不见。
安禄山见势不妙,命令将最后的补给,马上下发到每一个蛮兵手中,杜预才收兵而去。
可安禄山叛军手中的补给,再次大幅缩水,少得可怜。
“陛下我军炸药全部炸光了,这还不算,关键是手中补给满打满算只够三日。”
一名将军愁眉苦脸道。
安禄山拳头攥地咯嘣作响。
“三日?只有三日?”
“哼,杜预你以为,烧光朕的炸药和粮草,就能拯救滁州?”
“三日也罢!朕的几十万大军,只需要一天时间,就能踏平你这滁州城,将你娇妻美妾、红颜知己,统统抓出来!”
“朕要一巴掌抽死你这犯人的苍蝇,让你彻底闭嘴。”
滁州全城,气氛凝重,人人愁苦,大难临头、惴惴不安中。
噩耗,一个接一个传来。
先是在北地镇守多年的安禄山,竟然露出凶恶的獠牙,举旗造/反,调转矛头,向大唐内地杀奔而来。
所过之处,赤地千里,寸草不留。
接着,又传来消息——因杜预奉命作【讨逆檄文】,讥讽辱骂安禄山,安禄山勃然大怒,又挥军南下,兵锋直指滁州?
这让滁州人惊恐万状。
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城墙上,上万滁州军民,已然刀剑出鞘,弓箭在手,人人面色凝重盯着远处黑暗的地平线。
陈炜面色凝重,阴沉地要滴出水来。
田洪凤升迁离开,他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好在还有一个林如海。
自从被杜预骂出名声后,林如海就半赋闲在家,反正金陵礼部尚书也是个闲差。只要不考试,上班也是摸鱼。他索性躲在滁州老家,与女儿暂居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