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己的母亲?白素贞岂不是也?
徐士林心头一热,飞奔向雷峰塔。
游客们,不少都听说过徐仙和白娘子的传说,更同情救苦救难、急公好义的白娘子,看到传说中镇/压白娘子的雷峰塔轰然倒塌,非但不急,反而拍手叫好。
“混账!可恶!”
法海暴跳如雷,化作一道闪电,杀向雷峰塔:“白素贞,你给我站住!不许
出来!否则我让你神魂俱灭!”
他还在漫天威胁,却只听得一声温柔、坚决的声音。
“儿啊!”
一道白色光影,骤然从倒塌的雷峰塔中飞射而出。
白素贞,现世。
这一下,连正在奔走的杜预,都为之眼前一亮。
好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
容貌俊美无双,清丽高雅,一身金光闪闪白衣绸缎,艳美绝伦的面容,明眸善睐,肌肤皓如凝脂,滑/腻似酥。清纯可人,清丽出尘,美若天仙,出水芙蓉,螓首蛾眉,貌美如花,双目之间自有一份俏、美、柔,举止间那份俏丽之韵,当真是个天上人间少有的极其美貌之女子。
白素贞!
她落在地上,紧紧抓住奔来的徐士林。
母子相见,骨肉相连,自然是亲/热无比。
徐士林眼圈一红,噗通给白素贞跪下:“娘啊,儿不孝,今天才得以见到您。”
白素贞将他扶起来:“儿啊,我在塔内,都听到了。你一个叫杜预的朋友将我救了出来?”
法海看到白素贞脱困而出,迁怒杜预,猛虎咆哮,催动紫金钵:“小子,白素贞走脱,你给我留下。”
紫金钵在空中飞速旋转,越来越大,形如小山,倒扣下来。
杜预抬头看去,只剩下黑洞洞的绝望——这紫金钵乃是法海随身的佛宝,只要祭出,便可自由变大,无尽变大,如同其中有一个无尽空间,能将妖物收入其中,将强者镇/压其下。
只要被紫金钵锁定,任
凭你是进士还是妖王,统统难逃一劫。
白素贞惊呼道:“快,杜公子快跑。”
她催动妖力修为,一道白色光芒打向紫金钵。
紫金钵在空中下落之势,暂时凝滞,却很快突破了白素贞的妖力阻拦,泰山压顶般向杜预轰击而来。
“这是你自找的。”
法海狰狞道:“你放走了白娘子,我就拉你去坐牢。给我镇/压在紫金钵下,再经历给千万年。看你能否有白素贞的千年修为,还能活到那时候?”
杜预眼看就要被扣在紫金钵下,落得囚禁其中,忍受万古寂寞,直到化为枯骨····
只见空中一道慢悠悠的声音:“你个法海,当着我的面,要扣押我读书人弟子,问过老夫吗?”
杜预眼前一亮,嘿嘿直笑。
“我就知道··”
“只要我能献出【浩然正气说】,引来这尊大神,剩下的就不用管了。嘿嘿嘿···”
眼看压/倒他头上的紫金钵,竟然被一股磅礴无比、概莫能与的力量径直拉起,向天空飞去。
杜预,化险为夷。
荀子出手。
竟然是堂堂荀圣出手,将紫金钵拉走,救下杜预一命。
法海气得发疯,额头青筋暴起,一跃而起,咆哮道:“荀圣!你为何偏袒此人?明明是此人先不宣而战,针对我佛门动手,将我佛门在临安五百寺院一扫而光?又救出了这头千年白蛇,你文渊阁是铁了心,要与我佛门作对不成?”
荀圣哪里会将法海这翰林级存在,放在眼里,
大袖一挥淡淡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老夫只是听到下界有人打斗,有人要杀我文人,便出来看看。那时临安城已经没有佛寺、佛塔了。”
“这就叫小辈打架,各凭本事。但一旦惊动长辈,可就不许再打喽。”
荀圣老神在在,说的淡然无比。
杜预偷笑。
看似荀圣出来劝架,实际上拉偏架。
因杜预年轻人不讲武德,搞偷袭,将法海在临安苦心经营的五百佛寺,统统扫光,又使用了烛龙像毁灭了雷峰塔,释/放出法海扣押的白娘子,已经将便宜占光了。
而法海呢?
暴跳如雷,刚要杀杜预泄愤,却被闻讯赶来的荀圣阻止。
你说佛门这亏,吃的大不大?
当然大。
佛门积累无数年的愿力,在这一刻被横扫一空,在临安的根基都要被连根拔起。
偌大临安城,只剩下一座金山寺,孤零零独撑大局。
杜预骑着金鹏,躲在荀圣身后,一脸委屈道:“多谢荀圣老人家救命之恩,不然我第一个被这凶巴巴的法海老和尚灭杀。”
荀圣板起脸训斥道:“你还有脸说?是不是你,写了一首【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将佛门在临安,修建好好的五百所佛寺,给一扫而光啦?”
杜预听着荀子表面上训斥,暗中却充满了“干得好”的坏笑,也微微憋着坏笑。
这就叫既成事实。
杜预一脸无辜:“这个,冤枉啊,荀圣。我哪里知道,佛门建
造的寺院佛塔如此不结实?弱不禁风的?我只是写了一首诗,一不小心把佛塔寺院写进去,结果他们就纷纷撑不住,倒塌了,这质量不过关,能全怪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