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达恶狠狠点头。
衙役们一拥而上,就要将杜预麻绳堵住嘴拉走。
谁知,一股磅礴伟力,从学府喷薄而出、从天而降,轰击在衙役们身上。
官印之力。
衙役们如遭雷噬,连连后退。
学政冷冷道:“诗成出乡,多大荣耀?读书人的事,油滑胥吏也敢插手?
”
衙役们唯唯诺诺,再也不敢插手。
田学政这才点头道:“字字平凡,却字字珠玑,见真见性。好!不过看你如何收尾?若是诗成出乡,我就破例让你进考场。”
杜预枷锁在身,傲然站起,对围拢水泄不通的学子民众大声道:“粉身碎骨浑不怕!”
轰隆!
一道碗口粗细的雷电,骤然劈下。
仿佛上天都被杜预遭遇不公,以及与黑暗斗争到底、不惜粉身碎骨的勇气所震动、感动、撼动!
“啊!”
牛达大叫一声,脸色惊恐,连滚带爬逃离原地。
他站立的地方,被一道雷电当头劈中,留下一道黑漆漆的雷击痕。
如此巨大的威力,所有人都吓得瑟瑟发抖。
整个滁州城,地皮颤三颤。
从杜预这满头是血、枷锁在身的学子背后,却有一股磅礴、浩然之气,浩塞天地、震烁寰宇、油然而生!
田学政眼皮一跳。
任谁都看得出来,这诗惊天动地、鬼神共泣,乃是一首惊世骇俗、石破天惊的绝世之作!
做到第三句,已勾动了天雷异象!
诗成出乡,已成定局!
甚至,出乡已远远不足形容此诗。
杜预顶天立地,天上电闪雷鸣,身后正气浩然,脚下大地微颤。
笔落惊风雨,诗成泣鬼神!
这等异象,已远远超过乡范围,绝非出乡所能描述。
“达县?”
田学政呼吸急促起来。
如果说诗成出乡,在州学政眼中只是可喜,那诗成达县分量却截然不同!
各国无
比重视文采和人才。
按朝廷规定,学政三年任期考核时,若境内能出一首达州诗,便在考评上加一大等。如乙提升到甲。出一首达县诗,可加一小等,如甲提升为甲上。
杜预这诗若能达县,甚至能影响学政考评。
何况这诗正气凛然,战意高亢,乃是人族十分稀缺、百里无一的战诗。
他急不可耐催促:“快,最后一句!”
开头神作,却虎头蛇尾、狗尾续貂的烂尾诗,他见过不知道多少,很怕杜预驾驭不住,开始搜肠刮肚,替杜预想收尾千古佳句。
但这诗句听起来平平,田学政贵为进士,却一时想不出收尾好句子。
杜预沉默片刻,沉声道:“要留清白在人间!”
随着他最后一个字落地,一道才气冲天而起,升腾九天之上,整个滁州地皮都在剧烈震动!
诗成,达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