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进在一边听着险些笑喷,心道,这姑娘模样辣脾气更辣,而且跟楚年一个毛病,刀子嘴底下隐藏着一颗无限护短的心。
吴丹把晏小北训得跟三孙子似的,然后转过身来冲秦进挑了挑下巴,一副“赶紧自报家门,别让老娘多废话”的表情。秦二少卖得一手好乖,乐呵呵的冲姑娘挥了挥手,很是乖巧地喊了声:“姐姐好,我是小北的客户,今天路过的时候看着围了不少人顺便进来看看。”
吴丹点了点头,也没多说废话,直接对秦进道:“人我先拎走了,你帮他把卷帘门放下来,锁一下。”
吴丹是开车来的,纯黑的路虎配上她那一身名牌,气势简直能盖过天。晏小北被吴丹押上车之前,声音很轻地对秦进说了声谢谢,秦进很想摸摸他的脑袋,转身看见吴丹气势汹汹地站在那里愣是没敢,只是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
人各有命,感情方面他实在是帮不了晏小北什么忙,因为连他自己都是站在悬崖上的那一个。
送走了晏小北,秦进转身去牵凯撒,走进了才看见那破狗不知从哪捡了个脏兮兮的纸盒子,俩爪一抱啃得正欢。秦进怕它吃了不干净的东西闹肠炎,连忙抢了下来,仔细一看才发现那是个药盒,盒子已经被啃烂了,只能勉勉强强地辨认出几个字——海昆肾喜胶囊。
秦进愣了一下,这是治疗肾衰竭的药。
门外传来停车的声音,秦进还以为是晏小北忘了东西回来拿,连忙把药盒塞进口袋里,转过身就看见一个英挺的身影逆光走了进来。身上的中山装簇新笔挺,带着上位者独有的强烈压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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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官做许铭深这个位置,做人做到他这个年纪,基本上很难在他身上看到明显的喜怒哀乐了,他把所有的情绪归纳总结分类罗列,留在表面上的只有一眼望不到边际的冰冷和平静,让人猜不出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秦进对许铭深既有敌意又有点畏惧,他找不准自己在许铭深面前究竟扮演着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又该用什么样的身份跟他交流。
两个人各怀心思一时间谁也没有开口说话,秦进觉得这画风格外诡异,晏小北前脚刚跟他讲过一个高攀不起的爱情故事,后脚店里就来了一个对晏小北来说的确是高攀不起的人,这意味着什么?
秦二少的脑洞瞬间被打开,一个开玩笑一样的想法窜进了他的脑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