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若水没有回话,更没有惊醒,反而越睡越沉,仿佛失去知觉。郑顺顺不忍心吵醒阮若水,仔细打量阮若水脸庞,不由心生愧疚,暗下决心日后加倍呵护阮若水。阮若水似乎听到郑顺顺心声,连睡姿都更加甜美,越来越安详。郑顺顺为了白日所发生事情,苦想对策到凌晨三点半,才迷迷糊糊睡去。
次日天明,阮若水醒来时,第一个念头便是躲避追杀,迫不及待伸手摇动郑顺顺身子,却没有吭声。郑顺顺伸一个懒腰,顺势抱住阮若水,在她脸上亲一下。阮若水仿佛没有感觉,轻轻推开郑顺顺,一本正经的问:“有人追杀到我们家来,你说怎么办呢?”
“好汉不吃眼前亏,我们举家而逃!”
“去……亏你还是大男人,连逃离家园这种下策都想得出来呀!”阮若水很激动,可是言出即悔:不应该如此对丈夫说话。
“好汉不吃眼前亏,跟大男人有什么关系嘛!”
“用不着逃离家园,不要太夸张。”
“我不怕,只是担心你和郑翼。”
“我更加不怕,嘱咐郑翼注意安全,应该不会出事吧!”阮若水若有所思,神色凝重。
“我苦想一夜,为了你和郑翼安全,决定暂时逃离家园,你不要反对啊!”郑顺顺请求,却似哀求。
“郑翼上学怎么办?你有考虑过吗?”
“我们暂时逃离,郑翼在学校不会出事,放学让他住在亲戚家吧!”
“哪个亲戚愿意惹这种事?”
“两个姐姐家肯定不能呆,只好找远房亲戚。”
“哈哈……”
“你笑什么?”
“那我们怎么对村里人说?”
“各家自扫门前雪,别管他人瓦上霜,我们沉默吧!”
“我们回来不久,再次匆匆出门,肯定有人问。”
“那……你说怎么办呢?”郑顺顺很无奈。
“我们不走。”阮若水一锤定音,不容置疑。
郑顺顺感觉到阮若水自信十足和决心坚定,只好以沉默表示赞同。郑顺顺和阮若水虽然没有逃离家园,但是担心不可避免。阮若水对郑翼说清其父应聘基本情况,三番五次嘱咐郑翼:在校注意安全,在家提高警惕,在外时刻防范,以免遭受人身攻击或者杀身之祸。随后一段时间,郑顺顺朝暮提心,昼夜吊胆,出门眼观四面,耳听八方,注意所经之处,所遇之人。阮若水难免恐慌,却无所畏惧,时刻保持高度警惕。郑顺顺、阮若水和郑翼闲时沟通,经常谈及人身安全问题,近乎草木皆兵,犹如生活在水深火热战争年代。
二零零五年九月二十二日,郑顺顺和阮若水都没有出门,面对近期内忧外患,在家商讨良策以便走出困境。将至中午时分,郑婉雅从西源村赶来。郑顺顺想到陈清连盗窃被逮,似乎感觉愧对郑婉雅,断定郑婉雅情绪极其低落,连对郑婉雅说话都小心翼翼,恐怕伤及郑婉雅。郑婉雅自从陈清连被逮起,除了在食品厂上班之外,还要独自带孩子,爹娘同时当,日子异样寒。阮若水简直是郑婉雅贴心人,对其嘘寒问暖,无微不至。郑婉雅通情达理,不仅没有责怪郑顺顺和阮若水,还对阮若水连声